段勋皱了皱眉头:“这药是什么东西?”
司徒深笑了笑,他本就不大的眼睛简直眯成了一条缝:“常规意义上而言,这是一枚毒药。”
“这么说吧,神力丹的功效段掌门想必已经了解。而这枚丹药是我紫扉寨前代寨主炼制的第一代神力丹。”
“他的功效比如今的强上数倍,可惜却有着致命的副作用。”
“这么多年过去,这枚丹药上能够强化武功的药性已经挥发殆尽,可毒性却只增不减。”
“前代寨主临终前并没有将这第一代丹药的配方留存下来,因此我想要改良神力丹也无从下手。”
“但现在机会来了,本来像你这样的高手,五感比常人灵敏许多。若是将毒下在饭菜饮水之中,你立时便能察觉。”
“可我又需要一位高手替我验证这枚药丸的毒性以反推当年的配方。而段掌门你不仅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而且精通剑掌两门武功,是试药的不二之选。”
段勋道:“所以你要我明日赛前服下这枚丹药,然后你自己在场边观察药性?”
司徒深道:“不错,而且你死后,我还要解剖你的尸体,以获得更详尽的信息。”
“唉,希望段掌门理解,这也是为了药毒之学的进步。”
段勋笑了笑,此人居然能把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和胁迫说得如此高尚动人,脸皮之厚,世所罕见。
“我若如此做,你便不会透露城外之事?”段勋道。
“不错。”
“我若答应,便是个将死之人,凭什么相信你?”
“你别无选择。”
司徒深的话不错,段勋的确别无选择。
于公,临渊行动是鸢国最后的希望,于私,自己的独子也在郊外。
午国的朝廷若是获知消息前去围剿,梁王及其以下的一众武人必定玉碎。
那么,除了吃下这枚毒药自己有没有其他的办法避免事情败露呢?
段勋认为没有,司徒深的武功极高,现在自己若是出手灭口,想要杀他至少也得百招往上。
这么大的动静必定引起旅店和街道众人的围观。
而且司徒深是午国朝廷眼中的红人,他一死,权世昌必会详查死因,顺藤摸瓜之下事情还是会败露。
可自己死后,如何能保证司徒深信守诺言呢?
他们紫扉寨与午国是合作关系,揭发此事又是大功一件,他完全没有理由替自己一个死掉的鸢国人着想。
可如果不妥协,此人现在就会去举报。
司徒深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既可以获得让高手试药研究配方的机会,又可以向午国朝廷邀功请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