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上面的鸟语大概就是古代鸢国的文字了。”那个“老大”回答道。
江叶舟一听,居然又是鸢国。
之前装沛然剑鞘的锦盒便是这伙人从鸢国的辛王墓里挖掘出来的。
看来临渊教与这百年前灭亡的古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老大,这石碑上写的啥?”
那老大削了那人的头顶一下,然后道:“我知道个屁,咱们这些人斗大的字不识一升,还能认识鸢国文字?”
江叶舟看到在场的似乎并无绝顶高手,机不可失。
这石碑是自己徒弟的家传之物,断没有让这些人拿走的道理。
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回到镇上的风云阁据点换了身剑非的行头,再赶回大院动手。
毕竟,这石碑沉重,那伙人虽然武艺在身,短时间内也不便携带。
做完准备工作回到孙家大院后,剑非果见石碑还在,那伙人还在盯着碑文研究着些什么。
剑非手持新找的锈剑一通挥舞,很快将这些人打得七零八落。
在把所有人的穴道点住后,他发现了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你们还有一个人呢?”
刚才江叶舟在这里看得分明,他们一行一共十二人。
可当剑非把他们都控制住,只剩下十一人。
有个人趁着他回镇上换衣服的功夫——跑路了。
他只能将锈剑架在为首那人的脖子上逼问。
“大侠骚命,我们也斯被逼的。”这人说话漏风,剑非看到他张嘴时明显缺两颗门牙。
原来此人正是那日因为不留活口被寂公子打掉两颗门牙的赵飞。
“你先说说看。”锈剑的剑刃靠近了那原本是门牙的位置。
“我们把石碑上的文字拓了一份,让洪佳带去给上头了。”赵飞回答道。
听了这话,剑非暗骂自己愚蠢,石碑的确不好带,可拓一份文字带走何其容易?
对方应该走了有一会儿了,现在夜黑风高,这可怎么去追?
接着,剑非又从几人口中得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原来,这伙人包括护送锦盒的那伙不算是临渊教的正式教众。
他们都有案子在身上,是朝廷的罪犯。
在朝廷将他们从押往青烟道押往罗云道的过程中被一伙人劫了。
狱卒和军士大多被杀,可他们这些越狱犯的结局也没有好多少。
劫狱者给他们喂下了定时发作的毒药,如果不听命行事,便没有定期的解药供给。
剑非心中大惊:这临渊教当真厉害,原来劫囚的案子也是他们做的。
这些囚犯本就身怀武艺,而且多是凶恶之徒。
让他们办事不至泄露自己的行藏,只要派寂公子这样的核心成员监督领导就行。
剑非知道这些人不会清楚更多的信息,更不知道石碑上文字的意义。
于是,他自己拓印了一份石碑上的内容,然后解开其中两人的穴道,命他们在附近荒山挖了坑把石碑埋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押着两人回到大院,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孙家人是你们杀的吗?”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回答。
可从他们的表情,剑非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不喜欢杀人,可当杀人的好处远大于坏处的时候,他是会动手的。
首先,孙家人是无辜的,杀了他们可以给孙家人偿命。
其次,这也算是免去孙传舆一桩心事,除了寂公子,仇人都已伏诛,想来那小孩可以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最后,若是留他们一命,会通风报信不说,指不定还要到哪去作恶。
想到这里,剑非叹了口气。
一剑一个,十一个人还没来得及吭声,便毫无痛苦地死去。
处理尸体很麻烦,剑非把他们留在院子里,等着临渊教的人给他们收尸。
他并不担心自己暴露,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和这些人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