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云将手里的扇子扔在桌上,听见韩震渊的话,露出一抹苦笑。
“本殿哪里知道,他所说的粮食增产之法竟然与大夏机密牵扯到一起,更何况,刘燮那厮阴险狡诈,欺骗本殿,说是大夏禁军对其严加看管,对南朝则是放松了戒备,本殿想着不过是卖对方一个人情,一时掉以轻心……”
见萧祁云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韩震渊也不好在苛责他。
他的冰块脸上露出一抹沉思,开口道,“当务之急,还是快些将信件送至陛下手下,待陛下定夺之后再说,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殿下也不用太过自责,大夏此举无非是想要些好处,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
说到这里,韩震渊看着萧祁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只是,待回南朝后,殿下恐怕少不了陛下的一顿斥责。”
两人说话间,刚刚的侍从去而复返,脸上神色惊慌,开口道,“启禀殿下,刚刚其他人过来回禀,都说只看见阿全进了殿下的寝殿打扰,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萧祁云闻言皱了皱眉,“现在看来,我这住所确实有打扫过的痕迹,你让人再看看,阿全平日里负责本殿的衣食起居,应该不会离此处太远。”
随从听见后,不多时又提着装满水的茶壶进到殿内来替两人泡茶,萧祁云这会儿还没有意识到阿全这会儿出了事,在他眼里,此处宫殿是大夏皇宫,又是他南朝使团暂住的地方。
这两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联想到自己的随从会被人在此处悄无声息给杀了。
韩震渊看着侍从离开的背影眸中的光闪了闪,但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想到眼前的事,待萧祁云喝完茶后,才开口催促道,“殿下还是先给陛下写信把,按照大夏的意思,恐怕两国会有一场谈判。”
萧祁云闻言也不再耽搁,立马走到案边伏案奋笔疾书。
殿中一时安静,韩震渊凝眉静侯,没过多时,那随从去而复返,这次的神色却已经不复刚才的轻松。
看见自家殿下在桌案前写东西,那随从眼中带着着急的神色,见状犹豫了一瞬,向着韩震渊走了过去。
韩震渊抬头看见了他脸上的神色,冷着脸问道,“怎么回事?可是出了什么事?”
“大将军,是阿全,我们的人翻遍殿中都没有见到人,只是在后院发现打翻的扫帚和水桶……”
他的话音未落,那边的萧祁云已经猛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惊怒道,“到底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知,但卫兵说现场有挣扎过的痕迹,这事儿动静闹得有点大,被大夏的皇城卫千户彭尺豫撞了个正着,如今正带着手底下的人在后院探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