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在他马侧站定,这才恭敬开口道,“侯爷,小的是杜府的,比赛尚未开始,还请侯爷移步一见。”
李凌峰闻言一怔,翻身下马,有下人过来帮他牵住马匹,他拿着手里的弓箭就跟着小厮朝着杜府的马车走了过去。
心里不知道杜含芳找自己何事,但自己确实正好想见她一面,正好借此机会问问月儿在去留园坠湖的事。
杜含芳早坐回马车上等他,云冬守在马车前,看见自家小厮两人带了过来,打赏了碎银子后,向李凌峰袅袅一拜,便带着人自觉走去了不远处去望风。
一排排的马车停在宽阔的道路上,两旁都是高大紧密的树林,四周一片寂静,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踩着枯叶落在马车旁,杜含芳莫名的有种私会情郎的羞耻和紧张。
“侯……侯爷……”她有些不确定的轻声喊道,温软的声音像羽毛拂过李凌峰的心尖。
“嗯。”
李凌峰出声应了一下,挺拔的身姿立在马车旁,静静等待着马车里的女子开口说话。
杜含芳红了红脸,从袖中掏出那个早早缝制好的葫芦纹样梅花香囊,这会儿终于找到机会可以送出去了。
李凌峰等了片刻,忽地看见马车车窗处的帘子轻轻掀起了一个小角,一只雪白的柔荑从马车里探了出来。
他愣了一下,就看见了杜含芳玉指尖挂着的香囊,这会儿离他不过半臂之远,幽幽冷香钻进鼻腔,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将他叫来此处,是为了以必须相赠。
李凌峰一时心情有些复杂,他是没谈过恋爱,但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杜家小姐对他确实上心,香囊相赠,想必这都是自己一针针缝制出来的,实在是用心了。
杜含芳略带羞涩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印证了李凌峰所想,她开口道,“这是我亲手所制,只愿君福禄绵长。”
听见最后一句,李凌峰心忽地漏了一拍,他默了片刻,才郑重接过了对方的香囊,开口道,“李某承蒙杜小姐厚爱,日后必珍之重之,不敢辜负。”
两人这算是互道心意了,李凌峰如今卸去一身荣光,长身玉立在杜府的马车外,也不过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因着这冬日,因着这梅香,因着对方一句“只愿君福禄绵长”,他到底还是动心了。
杜含芳听见他郑重的话,一时间心花怒放,心里像灌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片刻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软糯糯的开口道,“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