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风朗气清,李老三已经从镇上买来了厚礼,这次自家儿子中了状元,他作为李凌峰的老子自然也是风光无限。
“要不还说是你家峰哥儿有出息,咱们村头个的状元郎,你不知道,我昨儿个送侄女回杏花村,村里人都巴巴的凑过来问我呢。”
“你家峰哥儿有出息了,咱们姓李的谁不面上有光,昨儿个我孙子远远的瞧见他回村了,今天晚上咱们就开宗祠,和几位宗族耆老商量商量重修一下族谱。”
“前些个峰哥儿高中的消息传回来,族长就安排咱把用得上的物件都置办回来了,就等你家哥儿回来开宗祠祭了祖宗,吃你家的状元酒哩。”
村里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坐在大槐树下抽着旱烟的村长也不吭声,见大家说到关键处,才对站在一旁的李老三清了清嗓子。
“老三,峰哥儿是你的种,如今出息了,咱们村里人人都长脸,你看这会儿他也回来了,你看这祠堂和席面是不是也该置办上了。”
李凌峰作为十里八村第一个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郎,他作为村子的村长,现在见了别的村村长都觉得腰杆倍硬,前两天去县里办事儿,连县老太爷都亲自接见了他,还留他喝了茶哩,要知道那可是青天大老爷,他平日里都见不到的大人物,他怎么不长脸呢。
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如今老三家的峰郎回来了,就等着老三发话,他就能带着村里人把席面啥的都安排好,好好的吃这个状元酒。
李老三心里也高兴,峰哥儿高中这些日子以来,村里都喜庆了不少,他儿子有出息,他这个做老子的自然高兴,听见村长开了口,忙不迭点头。
“是是是,就按族里宗亲商议过的定下来,只是峰哥儿刚出门去镇上拜会恩师了,前儿婶子让先生算了好几个日子,都是好日子......”
“峰儿刚回来,还没来及好好休整一番,俺和自家婆娘商量过了,今儿开祠堂时间太赶了,不若就定在后日如何?”
李凌峰确实是昨夜快入夜才进的村,村里人虽然都期盼这天已久,但也能理解,后日也是个好日子,也合适些,到时候老三家还要给别人递帖子呢,这么赶确实不妥。
村长和几位长老听了也觉得可行,简单讨论了一会儿便把日子定了下来,喊了村里几个得力的后生统计下需要些什么,再让他们陪着李老三去镇上采买。
而此时此刻,李凌峰已经到了书院门前,轻车熟路的进了门,没有引人注意,径直朝着夫子的住所前去。
福德书院里的夫子还是何、陈、周、杨四位,虽然李凌峰真正意义上的恩师是何举人,但其他三位也是教导过他的,如今他高中,自然也不能免了对几位老师的谢礼。
还好他老爹备礼的时候总怕礼不够厚,唐突了李凌峰的蒙学恩师,备的东西完全足够了。
依次拜完陈秀才,周秀才,杨秀才,听完先生的训导后,周夫子还提出让他赐下笔墨,以勉励书院后进的师弟们勤学,有这种好事儿李凌峰当然笑眯眯的答应了。
他小小年纪,从童生到状元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一路也算顺风顺水,还好大夏地广物丰,历史上出现了不少睿智近妖的神人,有了前人的衬托,李凌峰的才智虽然让人惊叹,但还不至于太过拔尖。
本来按他原来的想法,没打算让自己的科考履历太顺畅,以免有心之人借怪力乱神中伤他,但在了解大夏历史后,他还是放心了不少,再加上如今的大夏朝廷岌岌可危,时不待人,科考之事实在不宜拖得太久,这才没有太藏拙。
想到之前威猛山的事,李凌峰的眸子暗了暗,朝廷的这些蛀虫盘踞得太久了,对他这刚出炉的新科状元都嚣张至此,更何况对待那些求告无门的平头百姓。
思量间,李凌峰已经到了何家门前,自从参加科考以后,他也很久没有拜会恩师了,也许久不见琳月了,待此次见过之后,又不知何日才能相逢。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