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淑扯了扯嘴角,冷笑着看向江宏:“这唯一与杨芸芸有过结的就只有你江家,你说江沥把自己关在房内两日,换作旁人该如何信你。”
“小人句句属实,有家仆丫鬟做证。若是贵人不信,可去小人家搜查。”江宏言语笃定,没有丝毫心虚胆怯。
“好,那我便亲自去问问江沥。”
现在没有杨芸芸与何涣的任何线索,两人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只能去见一见最有嫌疑的江沥,或许能从他那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杨氏面露感激地看向宋灵淑,连声道:“谢谢宋姑娘。”
宋灵淑明白,杨氏应该不敢直接去问江宏,两家差点闹成仇人,面对昔日的恩人,总归是没有底气。
饶县令乐于见到此情形,立刻吩咐人去准备马车。
宋灵淑让杨氏先回家等消息,带上钟傅,一同去江家宅院。
夏青与贺兰延在马车的一角嘀咕了半天,靠近宋灵淑小声道:“姑娘,我们都认为,肯定是江家人绑走了杨姑娘。这个江沥怀恨在心,说不定要杀了两人。”
马车并不大,钟傅在另一边也听到了,看向宋灵淑点头道:“这个江沥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
宋灵淑淡淡道:“我焉能不知,但是…你们觉得江沥会主动承认吗?”
夏青脸色一变,立刻捂住了嘴,“那怎么办,如果江沥早已经杀了二人,那…”
“不慌,我敢肯定,江沥应该还没有杀人的打算!”
钟傅目光好奇,试探着问道:“宋长史为何肯定江沥不敢杀人?”
宋灵淑纠正道:“不,不是不敢杀人,是暂时还不会杀了两人。”
连贺兰延也疑惑了,忙问:“那他将人绑走的目的又是什么?”
“此人心理变态…”宋灵淑没有将话彻底讲明,但钟傅已经听明白了。
杨芸芸在岩洞里说过,江沥因早年沉迷女色,得了脏病,治好后脸上长了难看的疙瘩。
也因为败坏的名声早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好人家都不会将自家女儿推入火坑,所以他更是自暴自弃,在女色方面更是变本加厉。
她猜,江沥绑走两人,应该就是为了报复。但他应该不敢让江宏知道,所以把自己关在房内,以摆脱嫌疑。
“杨芸芸二人被关在何处,只有江沥知道,所以我必然要来找他。”
最重要的是,她怀疑村民闹事就是江宏在背后怂恿。
贺兰延道:“说不定他就将人藏在江家宅院里,他爹也替他隐瞒着,骗我们呢。”
钟傅也点头赞同这话:“我会带人仔细搜查江家,若真在江家,也就不难找人了。”
宋灵淑对此不太认同,“江宏还真不一定知道,把人藏在江家太容易被江宏发现,江沥应该不会犯蠢。”
就依刚刚所见,江宏未必会看着江杨芸芸死,所以,若是他早知道江沥将人藏在家中,应该早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