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别驾不服?那我就将人证叫来,让你心服口服!”宋灵淑笑道。
“传张同!”
胡仲不敢回到上首,与贾平一同站在裴璟身旁,看着张同进入了堂内。
宋灵淑不管两人如何闹,站在大堂的中央,喝问:“张司马,许二公子是何人所杀,又是何人命你将尸体埋入乱葬岗的?你且一一说来。”
张同肃然行礼:“那日,贾别驾寻我至后堂,让我去将许二公子的尸体处理了。我到暗房后,见史大也在房内,张大公子命史大随下官一同将尸体拖至乱葬岗,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张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贾平厉声大喝。
张同不为所动,忙揖首:“禀世子,宋长史,这一切都是贾别驾用下官妻儿逼迫于下官,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否则绝不敢背叛朝廷,与张家逆党勾结。”
宋灵淑侧头看向贾平:“贾别驾还有何话可说。”
裴璟起身对着汪流道:“你带人去搜查贾府与胡府,将一切可疑之物都带回堂内。”
“是!”汪流领命而去。
“世子,这都是污蔑!”贾平大喊道。
“贾别驾别急,是不是污蔑,等搜查的人回来就知道了。”宋灵淑道。
“另外,还有一案,胡刺史与贾别驾掩盖真相,将此人之死断为意外,任凶手逍遥法外。”
裴璟挑眉,瞥了一眼早已经惊恐万分的胡仲,还有脸色铁青,正怒视着宋灵淑的贾平,悠然坐回了椅子上,“那就请宋长史一并说说,找出真凶,还枉死者一个公道。”
宋灵淑拱手回道:“此死者名叫仲大春,我刚到江州第二日,遇到了仲大春的妻子李秀娘,她当时被府衙的人赶了出来,因她不满府衙的判决,认为自己的丈夫仲大春并非死于意外,我那时便心生好奇,调查之后才得知,仲大受张二痦子所雇佣,在矿山开采铁矿。”
“之后便是在悬崖之下,发现了仲大春尸体。有人偷偷告知我实情,仲大春并非死于意外,而是被人灭口了。”
“现在张二痦子已经认罪,可宣其上堂,道明真相。”
“宋长史作主便行,若此事为真,胡刺史?”裴璟看向胡仲。
“下官…下官只听得张司马调查的线索…”胡仲磕磕巴巴,看向宋灵淑时,不敢再有任何不满。
很快,张二痦子被带上堂,当即跪下便开口:“是张大公子吩咐小的处理了仲大春,与小的一同去的还有史铭,求上官饶命,小的只是听令行事!”
“张童,张二痦子所言可真?”宋灵淑问道。
“是我又如何,不外乎多背一条人命罢了!”张童梗起脖子,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贾平与胡仲。
宋灵淑也看向胡仲与贾平,“胡刺史与贾别驾为真正的凶手遮掩,胡乱决断,此为枉顾自身使命,辜负朝廷所托,罪不容恕!”
胡仲垂头,不敢再辩,贾平冷着脸一言不发。
宋灵淑道:“仲大春之案此为一罪,许二公子之死,此为二罪,勾结水神会,收受贿赂,为其掩盖谋逆事实,此为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