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庆没有挣扎,任由禁军将其绑起。扫向其他人时,眼中带着一丝不甘。
宋灵淑没有理会袁庆的不甘,也没有要对他解释的意思,与罗江几人一同上了山道。
山上的人都已经依次被押了下来,孔敬骑马跑在前面,汪流紧随其后。
三人会合,归整了一番后,裴璟让汪流带着这些人回江州城等候,而自己坚持要一同去矿山。
…
申时,刘日新挺着个富贵肚,悠哉悠哉地进了大厨房,朝里面忙碌的人喊道:“给我装一壶酒,两碟子羊肉,肉要今日现杀的。”
很快,小厮端起酒与羊肉出来,放进了食盒中,谄笑道:“刘管事又去找张右使呀。”
“干你的活,莫管老子的事。”刘日新有些不悦地呵斥了小厮。
小厮看着刘日新走远,撇了撇嘴,对旁边的人道:“这肥猪整日里不是喝酒就是拍上头的马屁,事情都是我们干的,他倒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旁边的人忙碌地挥动铲子,抽了个空隙回道:“唉,谁让咱没当上右使呢,快快干活吧!”
小厮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嘀咕道:“总有一天撑死这头肥猪…”
刘日新提着食盒,欢快地哼唱起了歌,走到半道上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今日的守卫去了何处,怎么一路上他都没见到人。
周围比平日里更为安静,运送的矿工也不见了踪影,整个山道上只有他一人。
刘日新带着疑惑一边走着,一边扫视着四周。
行至山顶村落时,突然从树丛中蹿出一个身影,刘日新惊吓地往后退了一步,很快就有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手一抖,手中的食盒掉在了地上,酒咕噜咕噜地流了出来。
刘日新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不敢动作,只侧头去看来人。
“别动!”
感觉到脖颈处的刀正在使力,刘日新不敢再动。
“他是管厨房的,一并抓了,后面再论罪定审。”孔敬朝贺兰延道。
有张孙在,宋灵淑三人很轻松就攻进了矿山,山上哪处有哨兵,哪些是重要的人,他都一清二楚,不肖半个时辰,就将矿山上的人都抓了起来,矿工都被赶到了一处,只留了厨房还没去。
看着捆成一排的人,宋灵淑对张孙问道:“那个张二痦子可在此处?”
张孙往那群人中扫了一眼,又往前走了两步,指着一个中年人道:“他就是张二痦子。”
“你可知城南戌水巷的仲大春,官府的人说他是掉下悬崖摔死的,李喇子说仲大春是被水神会的人所杀,我怀疑杀仲大春的人就是这个张二痦子。”
张孙思索了片刻,“我好像听人提起过,说是这个仲大春擅闯秀礼堂,被赶出了矿山。我不负责那片区域,不知真相到底为何。”
听到张孙这话,宋灵淑反倒是有十足的把握了。“我要将这个张二痦子一同带回江州城。”
裴璟走来,看了一眼正不断颤抖的张二痦子,开口道:“将所有人一并带回江州城,除主谋外,不必再押回西京。”
“让我去江州城会一会这个胡仲与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