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外面。”
这个回答让两人都有些意外,他们当时只盯着地牢附近的巡查,没料到许家大公子黄雀在后。
青年笑着看向宋灵淑:“对了,我还要感谢姑娘救了许节,他是我父亲的得力手下,若是死在了江州,我怕父亲会难过。”
提到一个手下死了会令父亲难过,却丝毫没有提到最宠爱的儿子死了,他的父亲会不会难过,可见这个许大公子也并不简单。
宋灵淑笑了:“是你偷偷让人将账本给了许二公子吧。”
青年表情无辜:“那是父亲交给他的差事,我让人将账本交给他,是为了助他更好地完成差事,不辜负父亲的嘱托,好继承我许家的家业。”
“没想到二弟竟会惨遭不幸,实在令人痛心!”青年的脸上显出悲痛,眼眶发红。
青年已经演得十分投入,却只会让人觉得,此人内心极为冷漠无情。不过,许家兄弟俩的事也与她无关,她只管拿到账本就好。
宋灵淑无奈叹了一口气:“罢了,你许家的事我不想过问,也不想管。许大公子是要与我们合作吗?”
青年恢复了清朗的微笑,“我叫许士元,两位幸会了。我当然愿意与两位合作,我与两位目标一致,定然会更快达成彼此所愿。”
“哦……你知道我们有何愿?”她也不着急了,想先探一探许士元知道多少水神会的事。
这个许大公子总让她有种滑不溜手的感觉,面上表现得十分诚恳积极,内里却有一种深不可测的阴寒感。
许士元手摇着折扇,瞥了一眼自己亲弟弟的尸体,嘴角带着一丝厌恶,道:“我听闻五天前,隋州斩了几个水神会的手下,次日,就有人将右使的尸体挂在水神会的门前。如此挑衅之举,水神会内部居然风平浪静,没有做出任何反击之举……”
“姑娘的来头真不小,居然能让几个左令一致选择闭口不谈,连张童都只能咽下这口气,哈哈哈……真是令人畅快!”
许士元双眼兴奋地看着她,欣喜地说道:“你要代朝廷查矿山的事,我要张家在江南道总商会的所属权,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可以助姑娘拿到张家私造兵器的全部证据!”
宋灵淑嗤笑了一声:“我要怎么相信你们许家没有参与此事呢?”
许士元咧开嘴,笑得十分阴沉,“若是姑娘确定我许家参与了此事,还会邀请我合作吗?”
“林家与我许家在水神会一直都被排挤,他张家收拢了乔大,就是想独占水神会。我两家得知矿石私运的事后,才知道张家是想干大逆不道的事!”
“我们许家不想给他人做嫁衣,平白担了这份风险,若有一日那人能成,许家也是要被张家所压制,不如……”许士元的脸上露出一个阴狠的笑。
宋灵淑明白了许家为何要与张家做此交换,可惜,张童杀了许二公子,就默认了张家不同意许家的交换。
仔细想一想,她觉得张家不愿意交换也属正常,如今的水神会本身就被张家所掌握,何必舍弃江南总商会的所属权,去交换自己早就握在手里的东西。
许士元冷哼道“既然张家不愿意交换,那我就只好将这桌子都掀了,让世人都看清楚,他们偷偷背着所有人在做什么!”
宋灵淑与孔敬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感觉到,这个许大公子有些怪异。
许士元看着像是这么正义的人吗?说他是为拿到张家的所属权不择手段,这才说得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