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就去赌坊,看看那里的人说的,是不是如你所言,仲大春上了赌桌,赔光了钱,找你借了二十两!”
“写欠条时,先按的手印,后补上名字!”宋灵淑盯着李喇子的眼神,一字一字重复,将后一句语气加重。
孔敬瞥一眼死不承认的李喇子,眼神示意着荀晋。
荀晋心领神会,将李喇子提起来,三人转身就往城东的赌坊去。
李喇子挣扎得更剧烈,大喊道:“你们能拿我怎么样,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随即想到什么,转变脸色,得意地笑道:“何况,这个案子官府已经定案,你就想翻也找不到证据!”
宋灵淑停了下来,看向李喇子:“你是想说这个吗?”说完,从袖中取出了那块铁制的牌子,在李喇子的眼前晃了晃。
李喇子瞳孔微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们是哪得到的?”
“在你床头上翻出来的。”孔敬扫了眼李喇子,冷哼一声:“就你这样的小喽啰,真当水神会的人会救你吗?”
“你已经失去价值了,他们会和你撇清关系,甚至巴不得你快点死!”
孔敬话说完后,李喇子突然呆怔住了,不再挣扎,任由荀晋拽着往前走。
很快,几人就到了城东的赌坊门前。
三人明晃晃地抓着人进入赌坊,引来了门口行人好奇的目光,连赌坊里的人都悄悄打量着几人。
他们穿着打扮有别于其他赌徒,刚踏进大门,掌柜的立刻就注意到,也认出了被抓住的李喇子。
“几位,有何要事,可随我到后堂细谈!”掌柜忙上前拱手赔笑,朝几人指向赌坊后堂。
“不妨事,就几句话的功夫,就在这里问了。”宋灵淑笑着,指了指李喇子。
“掌柜的可认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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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他是我们赌坊的常客。”掌柜见围聚着人渐渐多了,又劝了句:“不如到后堂,我与几位细说。”
宋灵淑没理会掌柜的话,接着道:“李喇子说,仲大春借了他二十两,在赌坊的众目睽睽之下,写下欠条,按下手印。”宋灵淑上前两步,“由掌柜为其作证?”
掌柜暗暗打量了一眼李喇子,犹豫片刻道:“这……他们找我要了纸与笔,由仲大春在桌上写下欠条……”
宋灵淑追问:“那你可看清欠条上写了什么?
“我站在柜台处,并没有上前细看……”
“那我再问你,那日李喇子与仲大春来赌坊,仲大春可亲自下场参与赌局。”
“这……仲大春站在旁边,至于他有没有参与赌局我就不知了。”
“此欠条为假,我是不是可以说,掌柜是收了李喇子的好处,为其串假供,欺瞒官府!”
掌柜脸色剧变:“姑娘这话有何证据?”
“李喇子前言不搭后语,且欠条上明显先有手印,后来才写上名字。”宋灵淑拿出了欠条,展示在众人面前。
“这分明就是张假欠条,而你却在公堂之上为其作证!”
此话一出,旁观的人群都议论起来,堂内的赌徒们也都停下了,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宋灵淑扫了一眼门前围着的人,拔高了声音:“你与李喇子串供,欺瞒州府,致州府误判,你可知按律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