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书仪闻言,泪水终是忍不住滑落脸颊,她勉强挤出一丝感激的微笑,与弟弟相互搀扶着,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陆洛童缓缓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见到秦学华的?”
曾书仪闻言,指尖轻轻掠过脸颊,温柔地拭去那不经意间滑落的泪珠。
她轻声细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那日,是十一号的午后,我们在城北那座月老庙见到的秦公子。”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皆是一震,那个日期,与春桃口中的叙述不谋而合。
陆洛童目光深邃,继续追问:“曾姑娘,你为何能将那日记得如此清晰?”
曾书仪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缓缓道。
“之前的那桩亲事,没想到秦公子心中并无此意。自那日起,我便闭门不出,是我弟弟见我郁郁寡欢,特地劝说我前往月老庙祈福。说是那里灵验无比,或许能求得下一段姻缘。于是,我们姐弟俩便一起去了月老庙,那是多日以来,我第一次出门,自然记得清楚。”
众人闻此,皆是颔首以应,陆洛童轻叹一声,恍然道。
“原来如此,月老庙下,你们偶遇了同样心怀祈愿的秦学华。曾公子见到那秦学华,想到他为了一己之私,让令姐无端遭受非议,更在此地祈求庇佑,心中难免愤懑难平,一时冲动,便给了秦学华一拳以示惩戒。”
曾书仪与曾泓烨点点头,皆是默认了陆洛童的陈述。
曾泓烨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回忆与歉意:“确实如此,那日之事,历历在目。我出手之后,姐姐深恐事态扩大,便拉住了我,一同离开了月老庙。那时的秦学华根本就没有什么事。谁知,几天后我们就听到了秦学华死亡的消息,还死的那么诡异。”
言及此处,曾泓烨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侯国志,瘪瘪嘴,道:“侯大人的才能,我等都清楚。此案如此棘手,我们生怕大人心急之下,错抓无辜顶罪,故而选择了闭口不言,就连爹爹也未敢轻易透露半分。”
侯国志闻言,胡须微微颤动,显是心中不悦,却也未当场发作。
曾国泰见状,连忙堆起笑容,凑近轻声安抚:“侯大人海量,小儿年轻气盛,言语间不当之处,还望大人海涵,莫与他计较。”
一旁,何鸿朗与萧泽相视一笑,那笑容中还夹杂着几分玩味。
侯国志冷哼一声,袖袍一挥,故作洒脱道:“曾老板言重了,本官岂会与稚子一般见识。”
众人闻其言,眸光交汇间,不约而同地绽放出一抹会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