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洛童闻言,眸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萧玉霜,只见后者动作决绝,手中的茶杯被重重置于桌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茶水四溅,如同细雨洒落,却丝毫未能撼动她脸上的怒意。
萧玉霜轻抚衣袖,对那不经意间造成的狼藉不以为意,目光望向萧泽,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凝重:“萧泽,你知道,为什么你爹让你来水岳城探亲吗?”
萧泽闻言,心中微动,与陆洛童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这个问题萦绕在他心头多时,但一直不得其解。
“你们应该还记得七夕宫中宴会一事吧?”
萧玉霜轻轻启唇,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深意,将两人的思绪瞬间拉回到了那个暗流涌动的夜晚。
萧泽与陆洛童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那段事情虽已过去一个多月,但至今仍让他们难以忘怀。
萧玉霜轻叹一声,语调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陛下私藏陪葬品一事,闹得朝野上下不得安宁,人心惶惶。”
萧泽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不解之色:“此事不是早已经解决了吗?陛下不仅归还陪葬品,还责令户部与工部精心修缮福寿公主的陵寝,以示悔过。就连李文澜也遭贬谪,以示惩戒。”
萧玉霜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何鸿朗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后续的事情是已经解决了,但依然暗潮涌动。特别是那《望月舒》,究竟是何人呈于陛下之手,至今仍是个谜。”
萧泽闻言,心中更添几分疑惑,他沉吟片刻,目光转向萧玉霜与何鸿朗,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探寻。
“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因为我们发现了福寿公主的陵墓,才跟我们扯上了关系?”
何鸿朗唇边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轻轻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自然不是。”
陆洛童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深思,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微妙:“难道,这件事牵扯到了贵妃娘娘和康王?”
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连风都似乎放慢了脚步。
萧泽的面色微变,他迅速调整情绪,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可能,虽然发现陵墓的时候,表哥确实在场,但胸怀坦荡,断不会做出这等违背道义之事。”
言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萧玉霜闻此语,心弦共鸣,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清脆声响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谁说不是呢?可偏有人妄图将污水泼向二姐与宸儿,说宸儿为夺那太子之位,不惜曲意逢迎陛下,竟至挖坟掘墓这等阴损手段。难道在我萧家眼中,皇恩浩荡需以如此下作方式换取?我萧氏一族,岂是那等落魄户,需靠挖人祖坟来讨好圣上?”
她一番话掷地有声,瞬间打破了周遭的沉闷,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笑意,彼此间眼神交换,皆是心照不宣的微妙笑意。
陆洛童适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探寻:“可是,这又跟侯国志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