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洛童轻松一笑,手中轻摇的折扇倏然合拢:“南星,你来说,我来画。”
上官南星闻言,有些意外:“这......”
萧泽拍着上官南星的肩膀,笑道:“南星,陆洛童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自然也很擅丹青。”
上官南星听了萧泽的话,面上一喜:“那真是太好了。”
随后,一行人缓缓踱步至一旁静立的书桌旁,桌上早已备好了精致的笔墨纸砚,本是供仵作记录之用,此刻却恰到好处地成为了他们绘制人像的宝地。
陆洛童根据上官南星的叙述,指尖轻触笔端,墨色在宣纸上缓缓流淌,一笔一划间,男子的轮廓逐渐清晰。
最终,随着最后一笔的轻落,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跃然纸上,引得众人纷纷围拢而来。
画上的男子应该二十出头,虽不是什么美男子,但也相貌端正。
何鸿朗面上那抹平和被一抹难以言喻的惊愕悄然取代,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紧紧锁定了画中人的面容。
他凑近画像仔细辨别,众人看见他的反应,猜测他可能认识死者,不由地屏住了呼吸,盯着他的反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期待。
终于,在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审视后,何鸿朗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确定的光芒。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翘首以盼的脸庞,声音沉稳而略带沉重:“画中人,正是秦府的大公子——秦学华。”
众人闻听此言,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惊喜之色,情绪激动难抑,仿佛暗夜中忽现曙光。
萧泽急忙问道:“小姑父,这个秦家是干什么的。”
何鸿朗抚摸着胡须道:“这个秦家是水岳城最大的盐商。”
上官南星闻言,不由得眉头微蹙,语气中透出一丝讶异:“又是盐商?”
思绪回溯,不过数日之前,琼州府刚破获的案子就牵扯到了盐商,没想到,几天后在相隔甚远的水岳城,出现的另一桩命案竟然又牵扯到了盐商。
吴清轻叹道:“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但愿这次的死者没有琼州府的出现的死者多。”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谁也不希望这次的命案再出现那么多死者了。
陆洛童问道:“何大人,这个秦家具体情况如何?”
何鸿朗闻言,神色微敛,缓缓道来:“秦家一共五口,家主是秦浩,夫人秦吴氏。二人共同孕育二子一女,家道昌盛。长子秦学华,今年十九岁,也就是这个画像上的人。”
说着,何鸿朗指了指画像上的人,众人点点头,以示明白。
他继续道:“次子名叫秦学明,十七岁,小女儿名叫秦韶华,刚刚及笄。我与秦府,不过泛泛之交。但坊间传言,秦家夫妻和睦,子女孝顺,且待人接物皆是温文尔雅,颇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