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老太太与男子面色骤变,他们双双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地辩解。
“大人,冤枉啊!真的不是我们杀了我家儿媳妇啊,她还怀着我周家的骨肉,我们怎么会害她呢?”
陆洛童语气柔和道:“好了,你们起来答话吧。”
二人听闻此言,虽然半信半疑,但终究还是缓缓起身。
陆洛童继续道:“你方才说,是碧山夫人把你家儿媳妇带走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想了想,开口道:“这个碧山夫人是专门看守阎罗殿血池的小神。那个血池里的鲜血就着阳间孕妇的血。
为了祈求我家儿媳妇平安生产,所以两个月前,我们带着她拜过这位碧山夫人。可谁想到,拜完碧山夫人后,我家儿媳晚上总会做噩梦。
老是梦见阎罗殿的血池和碧山夫人,她对我们说,梦里有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对她说,阎罗殿血池的鲜血已经不足,碧山夫人要带走她填补血池。”
萧泽与陆洛童面面相觑,只觉得老太太的话语荒诞不经。
就听见老太太继续道:“之后的一个深夜,他们小两口一起歇下,到了第二天,我儿子醒来之后,发现我儿媳妇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两人步出小庙,夜幕悄然降临。
他们并肩而行,只见街头巷尾,人们纷纷燃起纸钱,火光摇曳,映衬出一张张虔诚的面孔。
河畔更是人头攒动,有人手持精致的河灯,轻轻放入河水之中。
萧泽不禁好奇地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为何大家都在烧纸钱、放河灯?”
陆洛童略一思索,回答道:“今天是七月半,中元节。”
萧泽闻言,轻轻一笑:“这倒是巧了,刚刚说的是什么碧山夫人,阎罗殿血池,今日又是鬼节,这个案子现在倒是有些诡异了。”
说着萧泽悠然地迈开步伐,继续前进。
而陆洛童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皱眉,紧紧握着手中收起来的折扇。
萧泽察觉到陆洛童并没有跟上,便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落在身后的陆洛童。
他见陆洛童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轻轻唤道:“陆洛童。”
陆洛童好像是被萧泽的声音拉了回来,他好像下定了决心,眼中带着一丝坚定,缓缓走到了萧泽的身边。
萧泽轻声问道:“陆洛童,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陆洛童没有作答,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物件,递到了萧泽的眼前。
萧泽只见在陆洛童的掌心中静静躺着一个白玉扳指,他拿起玉扳指习惯性的放在眼前借着月光细细观赏,这才看清玉扳指上面还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貔貅。
萧泽轻轻赞叹道:“此物非凡,由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触感温润细腻。”
陆洛童微微一笑,开口道:“这枚玉扳指,是我爷爷的。”
萧泽闻言,疑惑地转头看向陆洛童:“这个玉扳指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