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侍女见状,也不禁焦急起来,低声劝道:“小姐,您怎么能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呢?老爷可还等着您带回去好消息呢。”
叶宝珠闻言,心中一阵委屈,她轻咬下唇,仿佛在抑制着内心的波动:“这种事情,你让我如何去做?自我记事起,爹娘便教导我,身为官宦小姐,应当自重自爱,端庄贤淑。如今,我……”
她的话语未尽,但那份无奈与挣扎,却已尽在不言中。
婢女依旧急切地呼唤着:“小姐,请您三思。”
叶宝珠的眉头紧锁,一股倔强和不满在她眼中燃烧起来。
她冷冷地回应道:“若我父亲真的有能耐,能攀附上萧家,那自然是父母之命,我无话可说。但他自己无力为之,却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我不干了!”
话语间,她的步伐愈发坚定,转身便欲离去。
那身后的婢女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无助与焦急,却也只得快步跟上,试图劝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萧泽紧握着陆洛童的手,疾步走出了严华寺,待确认身后无人追赶,他方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许。
陆洛童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萧泽转过头,对上他那双明亮的眸子,不禁有些窘迫,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陆洛童,你……你别再笑了。”
然而,陆洛童的笑意却越发浓厚,如同春日的阳光般温暖而灿烂。
萧泽无奈地摇了摇头,仰头望向天空,叹息一声:“好吧,好吧,你就笑吧。”
陆洛童见状,终于收敛了笑意,他正色道:“这个叶大人,看起来是铁了心要攀附你们萧家。”
萧泽点了点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他越是如此急切,我越是担心。”
陆洛童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微微颔首,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你是在担心,叶华之事可能牵涉甚广,非同小可。”
萧泽轻轻点头:“我看叶华对他这个宝贝女儿宠爱有加,让叶宝珠在严华寺如此行事,倒不像是为了攀附权贵,更像是急于寻找庇护。”
两人并肩而行在竹林里穿梭,陆洛童的话语在林中回荡:“若这叶华贪污的罪名真的坐实,按照律法,最严重的处罚便是抄家处决。这般看来,他贪污的银两,定是不在少数。”
萧泽接过话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单从叶家府邸的奢华布置来看,便可窥见一二了。”
陆洛童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他转向萧泽,轻声问道。
“萧泽,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我们去叶府赴宴时,叶华对我们知晓他与商贾勾结、贪污之事,似乎并不在意,但如今却显得异常紧张。”
萧泽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沉吟片刻,道:“确实如此。”
两人的思绪在此刻不谋而合,他们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低声道:“尸体!”
话音落下,两人仿佛同时解开了心中的谜团,恍然大悟。
叶华态度的转变,正是从郑静兰的尸体被冲到下游被人发现,以及他们在盘山山洞里发现的一堆白骨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