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接过册子,翻开页面,与陆洛童一同仔细查阅起来。
翻阅完毕后,萧泽将册子递给了上官南星。
他接过册子,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寻找着可疑的地方。
萧淳继续说道:“按照律法,家中若有意外死亡之人,必须报官处理,由仵作进行详细的检验。这些报告,便是当时仵作记录下来的。”
上官南星一页一页地翻阅着,神情专注而严肃。
他轻声说道:“这些都是齐仵作亲自处理的案件,他负责核实每具尸体的死因。只有他觉得可能是刑事案件,
或者死因存在某些不寻常、令人起疑的地方,才会将这些案子送到我这里来。”
陆洛童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直到上官南星翻看完最后一页,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南星,你在这些卷宗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上官南星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目前看来,这些案子的死因都已经被齐仵作核实得相当清楚,没有明显的疑点。”
上官南星轻轻翻开手中的册子,指尖在某一页上轻轻一顿。
他抬起头,对着围坐在一起的人说道。
“你们看,这个马守义,四十五岁。面色发白,口唇发紫色,再观其腹部,松软无力,而最为关键的是,口中尚留有酒味,显然生前曾大量饮酒。”
他微微一顿,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继续道。
“想要确定此人是否因酗酒而亡,并不难。只需查证他是否长年累月嗜酒如命,以及在他离世前的那段日子里,是否有过疯狂的酗酒行为。
这样一来,便可大致判断他的死因是否属于意外。”
陆洛童轻轻地点了点头,消化着这其中的信息。
上官南星则继续娓娓道来。
“再说说这个孟喜吧,他患有痈疽之疾,这种病症极为棘手,医嘱明确要求忌食鲜鱼。
然而,孟喜却对鲜鱼情有独钟,难以割舍。他偷尝了一口鲜鱼,结果,病情急剧恶化,最终因此丧命。
这些人,他们或多或少都身负旧疾,有的因为没有严格遵守医嘱而遭受不幸,有的则是病情本身难以控制。所以,我没看出什么异常。”
三人听闻此言,脸上皆显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萧泽轻挑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短短三个月,竟有如此多人暴病而亡,又没有可疑之处,难道真是阎王爷嫌寂寞,特地多召了些人下去陪他消遣?”
说罢,他的目光转向一旁正悠闲品酒的萧淳。
萧淳神态自若,仿佛这一切与他并无多大干系,他轻晃着手中的酒杯,酒液在杯中摇曳生姿。
“我把我所知的都告诉你们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就与我无关了。”
萧泽与陆洛童并肩走在大街之上,四周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但两人却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心思全然沉浸在萧淳提及的那件离奇之事上。
萧泽眉头微蹙,侧过头望向陆洛童,声音中带着一丝探寻:“陆洛童,你觉得萧淳所说的那些事情,是否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