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他轻声道:“时间太久了,本王也忘了。”
萧泽闻言,眉头微皱,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解之色,他疑惑地道:“忘了?这……不太可能吧,爹。”
萧珩瞥了萧泽一眼,目光中透着一丝深意,他缓缓地道:“本王在朝中树敌众多,那些政敌仇人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本王又何必去一一记住他们呢?”
陆洛童忍不住开口,疑惑地问道:“襄阳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孙家新妇,原本是栖凤楼的姑娘,孙耀文为了赎她出来,花了五千两银子,王爷可知,这孙耀文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襄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五千两?”他轻声重复着,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这件事,恐怕得问问吏部的人才能知道了。”
陆洛童看着眼前的两位王爷,只见他们神态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心中的疑惑不断加深。
就在此刻,堂中缓缓步来一位年轻女子,她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裙,清新而淡雅,不着一丝世俗的繁华,众人的目光在瞬间被这位女子吸引。
她轻声开口:“二位王爷,各位大人,那位女子的性命已经保住了。”
萧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率先站起身来,步伐坚定地向屋外走去。刘祈紧随其后,而萧泽则一把拉住陆洛童的手,紧随其后。
众人步履匆匆地跨过一座古朴的小桥,眼前显现出一座坐落于湖心的小屋。陆洛童的目光落在那小屋之上,轻轻叹道:“真是想不到,这百草堂中,竟还藏着如此一个别致的湖中小屋。”
萧泽闻言,解释道:“这小屋藏于湖水之中,宁静而幽深。每当有病情严重的病人求诊,上官神医便会在这小屋内为其诊治。而且,屋内宽敞,也方便有人照料看护。”
陆洛童点头,表示理解:“我还未曾亲眼见过那位传说中的上官神医,只知他在江湖中以‘鬼手’之名着称。”
萧泽补充道:“关于上官神医,你或许还听说过琼州云氏吧?”
陆洛童轻轻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琼州云氏,也是你娘的母家吧。”
萧泽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悠然答道:“正是如此。琼州云氏,历来以医术之精湛名扬四海,历经数朝数代,声名更是远播万里。云氏一族,对于医术的传承向来慎重其事,从不轻易示人,更遑论传授给外姓之人。”
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然而,这上官神医却是个例外。他们家族向来是单脉相传。可那年,大爻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严重疫病,上官一族在这场疫病中几乎损失殆尽,唯有年幼的上官神医幸存下来。
那时,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却已对医道痴迷至深,聪明好学。我大外公见状,心中不忍,不愿看到上官一族的医术就此断绝,于是破例传授了他云家的医术。
后来,我的外公也未能逃脱那场疫病。我娘自幼便跟随大外公学习医术,因此,上官神医还是我们的师伯。我娘创立了金针七法,而师伯则以银针封穴之术独步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