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对这突如其现之物一无所知,但直觉如寒冰刺骨,告诉她这绝非善类。
一旁的向福,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神色中的微妙变化,心中疑云密布,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那精致的首饰盒。
只一眼,向福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如同冬日里骤然凝结的霜雪,他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从向天骄微微颤抖的手中夺过了那污秽之物。
望着向天骄此刻失魂落魄的模样,向福心中涌起的悔意如同潮水般难以遏制,他恨不得时光倒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直射向丁子义,那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交织的火焰。手指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你……你,好一个卑鄙无耻之人!”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对丁子义深深的谴责与痛恨。
丁子义此刻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猥琐不堪,几乎要溢于言表,他贪婪地盯着向天骄那因惊愕而略显失色的绝美面容,心中得意之情难以自禁。
他故作姿态,缓缓向向天骄行了一礼,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哎呀呀,真是惭愧,我这记性,竟不慎拿错了首饰盒,还望向小姐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这等粗人计较才是。”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透露出一种对向天骄无力反抗的轻蔑,无耻之态,令人侧目。
向天骄闻言,心神稍定,迅速收敛起情绪,双手轻轻垂落,再度恢复成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姿态。
她以清冷如水的目光淡淡扫过丁子义,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声音里不带丝毫温度:“丁老板言重了,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不过,丁老板下次若是再如此‘粗心’,怕是就要引起他人的‘误会’了。”
此刻,金老板恰好踏入珠光阁的门槛,迎面而来的,是店内微妙而复杂的一幕。
丁子义立于中央,脸上挂着几分小人得志的浅薄笑容,仿佛正享受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胜利果实。
而向天骄,则以一种近乎完美的礼数回应着,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那笑容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冰霜,仿佛冬日里晨曦下薄雾覆盖的湖面,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金老板深知,这位自幼看着长大的少女,一直都不爱笑。
向天骄的眼中,那抹寒意虽被刻意掩饰,却如同夜色中最亮的星,清晰而锐利,直勾勾地锁定在丁子义身上,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威慑与不屈。
向天骄身侧,向福的面色已近铁青,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直指丁子义,胸口起伏间,仿佛连呼吸都为之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