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心里是有数的,他母亲和弟媳的病,都是王翀的手笔。
他一直没讲,他知道王冲冲就是南岳太后,明月是南岳的镇国公主。
明月大婚的时候,他只在远处看了一眼,而后上衙去了。
他的级别不足以有去首辅家的资格。
下衙后,他老婆把木香的话同他学了一遍,然后又说道:“老爷,沈松一家,好逸恶劳,孩子们没有一个成器的。还到处惹事生非,妾身担心影响你的仕途。再者,京城居不易,花费又多,不如让他们回老家吧。”
“更重要的是,他们欲壑难填,如果哪天得罪了镇国公主和首辅大人,恐怕是大罪,你的官也做到头了。”
沈谦沉默了一会说道:“好,让他们回老家。”
沈谦回到衙门,告了一个月的假,强行把沈家人送回了安德。
卖了京城的宅子,在安德又置办了一个大院子,买了五十亩地。
只要他们勤快一些,温饱没有问题,想过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富贵的生活,那是不可能了。
沈老头一直郁郁寡欢,算计了一生,又回到了起点。
叹命运不公,唯独不检讨他自己的心眼不好。
沈谦申明,买地他添的一百两银子,是从媳妇的嫁妆里拿出来了,就当这几年的孝敬了。
沈老头用阴鸷的眼神,看着他精心算计培养出来的大儿子,手指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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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道:“爹,房契地契都在你名下,弟弟也不能不孝顺你,有宅有地,也算安居乐业了,你老安心在家过日子吧,儿子走了。”
“谦儿,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和你母亲?”
“不是容不下,京城水太深,儿子唯恐我们沈家没了性命!”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路了。
沈老头呆呆地在院子里坐了好长时间。
花花真的去了沈家人的住处,打听了一下,已经易主,周围的邻居说:“不知为何,沈家一家人连夜回了老家,还是他做官的大儿子亲自送回去的。”
“姑娘,你是他们亲戚?”
花花连忙摆手,“不是,要账的。”
“唉呀,恐怕黄了,不过你去他大儿子府上要去。”
“谢谢大婶,也没有三瓜两枣,算了。”
看着花花走远的身影,大婶感叹道,“多善良的姑娘,也不知谁家有福娶了去,一看就是力气大的,干活一个顶俩。”
花花脚步滞了滞,觉得很沮丧。
回到府里,草草看她有些无精打采,问道:“怎么了?沈家没走?”
“走了。”
“为何闷闷不乐?”
花花气鼓鼓地说道:“碰到一个大神,在我身后说我,力气大,干活一个顶俩。”
明月和草草笑了起来,青藤姑姑,也微笑着道:“你本来就不是弱柳扶风的娇弱女子,你是花大将军,怎能计较这些?”
花花茅塞顿开,“也是啊,将军就要有将军的样子!有力气怎么了,起码没人敢欺负我。”
木香正好来禀报事情,听到花花的话,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公主殿下,宫里皇后身边的大太监来传,请公主殿下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