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平看了一眼韵儿她妈,觉得她也像一个城里女人,脸盘儿变白了,穿戴也时髦起来,更让他产生垂涎三尺的欲望。
他看见她的大肚子,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他的种。
他大体算了下时间,越觉得就是他那天晚上在后面封沟里和她闹腾之后怀上的孩子。他想找个机会问问她,是不是他的孩子。他窝在沙发上努力地盘算着这个孩子的事。
这时,韵儿提着个菜篮子出去买菜了。
高明亮拦住她,说他和她海平大叔与她妈说几句话就要回去的,就不要准备饭了。
其实,他不让韵儿走,是想让她和她妈商量事情的,她毕竟是花儿的姐姐,应该有她自己的意见。
为了让韵儿和母亲比较容易接受他们的建议,高明亮和海平一路上骑着车子商量了许久。
此时,明亮示意海平要他这个媒人先开口提出来。
海平会意,就重新在头脑中构思了一遍:先应该从高家人想方设法帮花儿在税务所及其他几个单位找到一份很令人羡慕的工作说起。
税务所的工作不适合花儿,那就在其他单位上上班也可以;
再从高书记准备在黄城县城为玉宝和花儿买一套单元楼房。
结婚之后,小两口子就能住在城里的楼房里,平时都在庄田镇上班,礼拜六玉宝骑摩托车带上花儿回到城里休闲,星期天再返回庄田镇;
接着应该把话题转入提前办婚事的详细情况。
海平在脑子里构思的非常严谨完美,嘴里的带把儿的香烟吸个不停,似乎自己终于从抽老旱烟的生涯中摆脱出来,似乎从此每天都能抽到如此清香的优质纸烟。
他这种暂时满足,表明他对目前所过的生活感到不满和厌倦,但当他再回到现实中时,又感到自己是一个十恓惶、被人歧视的人。
高明亮突然在沙发底里踩了他一脚,才提醒他应该说话了。
他就按照他俩在路上商量的结果陈述了一遍,然后就观察着韵儿和她妈的情态变化。
韵儿似乎没有多少感情色彩,因为她对花儿的终身大事没有绝对的发言权,和谁结婚关键要看花儿自己怎样想的,她在这个时候不可能为花儿定夺婚姻大事。
假如花儿以后的生活过得不如她愿,那她这个当姐姐的可担待不起啊!
她凝视着母亲,见她在慎重地考虑着,脸上荡漾着一层兴奋的波痕,就知道母亲还是认同高家的。
韵儿问母亲:“你看花儿的事怎么弄?”
母亲把韵儿拽了一把,示意她到里面商量一下。
她俩走进卧室,母亲说高家对花儿确实上心的,又是给她找工作,又是给她买楼房。
花儿到了人家玉宝家,保准再吃不成苦受不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