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处转转,抓住人贩子,还黄城一个安宁。
韵儿并不希望婷儿干这等冒险的事,假如有个三长两短,叫一家人替她哭鼻子,但她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韵儿只是用警告的口吻说,别让人贩子给拐走就万事大吉了。
婷儿不以为意,只等告诉姐姐,给她的站长同学回个电话,他老是给她打电话,要不就来问她知道姐姐去哪里,谁知姐姐在桥上看风景?
她甚至关切地建议姐姐,如果遇到合适的男人干脆嫁了,别再叫那些男人总是惦记,累不累呀?说完就钻进面包车里,“呼”地一声跑去了。
还是去县中看看凌儿,她对自己说。说心里话,她不希望再去这个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没能让自己的梦想变为现实,只是让她陡增了许多怨恨社会的深层次心理,连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想问题为什么总是那么偏执,看到的总是失去光彩的方面,似乎在她心里天空就是抠尽太阳、月亮和星星之后的漆黑的天空,头顶上的路灯光也是空洞乏味的。
街头几个坐着矮板凳手里握着报纸、半导体收音机的老人,估摸都是退了休的老红军、老党员、老干部,他们此刻既不听收音机的新闻、戏剧,也不看报纸,而是在谈论时弊,从世界格局谈到中央的方针政策路线,最后谈到当今黄城县的奇闻异事,诸如领导的以权谋私,贪污受贿、干部的不作为,包养女人,违法乱纪;司法混乱,吃拿卡要;社会治安污浊,百姓生活永无宁日。
新疆一群动乱分子来到黄城,占据黄城宾馆,煽动惑众,他们握凶器,嚣张跋扈,女人身上一丝不挂,堵在宾馆门口,引来一群一群的百姓观望新疆裸体女人。
公安人员荷枪实弹,全副武装,气势冲天,但面对歹徒,只是呼喊怪叫,没敢发出一颗子弹。
有个叫婷儿姐的女子,联络全城所有黑社会的那些慓悍人物,放下平时仇恨,手握马刀、铁枪,鸟枪,铁棍,钢刀,来势汹涌,直刺新疆动乱分子。
夏婷手里一支鸟枪朝天空放一枪,所有人员操起家伙,顿时乱成一团,对准坏人,奋力冲杀,加上公安人员作外围,打得新疆人都倒在地上嚎叫,喊叫好汉手下留情,最后双方协定,新疆歹徒将与晚上九点钟离开黄城。
晚上九点,公安人员将新疆歹徒遣送黄城火车站。
风波顿时平息,婷儿姐被群众传得沸沸扬扬,连黄沙市公安局长都称赞夏婷为奇女子。
当然,这是几年前的事,韵儿听到老人的议论,倒是对婷儿产生几分敬畏,而对某些党员干部的不作为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