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真的在意过我的生死安危吗?恐怕并不是如此吧。”
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曾经重视过自己,就不会有之前孤身一人滞留在偏僻荒岛上临时诊所等待孩子出生的那一幕。
而且产后那段长时间的精神错乱状态,也证明了她在其心中的位置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墨雨薇这番直白的话虽然仅仅是在描述一个现实情况,但对于此刻心情复杂无比的墨瑾年来说,则犹如一记重锤直击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好吧,既然你说我没有在乎过,那就算我没有在乎好了。”
这句话出口时,原本激昂的情感已然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一片平静下的虚无与无力。
墨瑾年不愿当着江祁年的面让自己太过难堪,很快便转身快步离开。
几乎是在用一种逃跑的姿态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直到墨瑾年的身影彻底从电梯口消失后,墨雨薇才轻轻地推开江祁年,仿佛他身上的气息都带着让她不舒服的压力。
江祁年立刻嘲讽般地笑了笑:“挺会趁机逃脱的是吧?”
他的话语里满是不屑与嘲笑,仿佛在说这场游戏还远没有结束。
墨雨薇不理他的调侃,直接问:“江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从容,但事实上内心已掀起了一阵风暴。
“别那么见外,我们毕竟还挂着情侣的名分呢。你可以叫我祁年或年年。”
江祁年的语气似乎轻松了许多,但这种随意的感觉更加刺激了墨雨薇敏感的心绪。
江祁年的话让墨雨薇感到恶心。
叫年年……
这个称呼实在是让墨雨薇说不出口。
那种亲密无间的样子就像是对两人曾经那段不真实的感情的一次次嘲弄。
于是墨雨薇直接开口:“上次你送我回家,应该已经打算彻底断绝关系了吧?”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也有一丝无奈,像是希望他能够给一个肯定的回答,以便她能彻底摆脱这个纠缠。
“没错,正是如此。”
江祁年十分干脆地承认了,没有丝毫犹豫。
哪个人愿意被别人当作棋子一样利用?
尤其是面对墨雨薇这样的人,在过去的交往中几乎是完全掌握着主导权的女人?
可是接下来他又说:“不过后来我又想,既然你用了我这么久,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真是吃了大亏!这股怒气甚至让我连交新女朋友的心思都没了。”
话里的不甘心和愤怒表现得淋漓尽致。
江祁年言语直白,墨雨薇也不拐弯抹角地回应:“那请问江先生,我该怎么做才能平息您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