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凯向他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设想过池玉的回答可能是“喜欢”或是“不喜欢”，但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不过，这答案比莫元凯预想的要令他舒心不少。

莫元凯撑着床面又朝池玉靠近了些，男人突然抬手抚上池玉的面颊，“那么可不可给我一个机会？”

面对男人的靠近，池玉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上次的晚安吻，顿时池玉又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胸膛里的那颗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是一阵怦怦乱跳。他拿开莫元凯的手，浑身不自在的再次往边上挪了挪跟男人保持着最少半尺的距离，“不是说了明天给你答复吗。我困了，要睡了。”

“零点已经过了。”莫元凯狡黠一笑，怕池玉不相信他还拿出怀表找出手电筒照给池玉看，“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池玉猛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他不服气的表示，“现在天还没亮呢！所以不能算！”

“就跟我试试吧。”莫元凯的语气忽而再次变得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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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类跟丧尸又怎么能在一起呢？”池玉一想到两人现在的种族差异本来就有些无措的他现下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为什么不能？贺辞跟守岁不也在一起了吗？”

“那不一样。”自先前在临安县得知贺辞被守岁咬伤过，还有之后在b市避难时莫元凯因为遭到琥珀毒害，阴差阳错的被守岁给转化为丧尸才捡回了半条命。那会儿池玉就已经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贺辞之所以被咬不会感染丧尸病毒且还能跟守岁在一起不被影响，那都是因为有系统保护着。

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有什么不一样的？何况我只是半尸，我现在已经能控制我自己了，控制那身为丧尸的杀戮欲望，在人类与丧尸之间自由切换。”莫元凯不甘心的反驳。

“你是在害怕吗？”

“你放心，即便跟你在一起后我也不会随便碰你，绝对不会伤害到你。我只是……我只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莫元凯有些结巴的表示。

“白天的时候你毫不犹豫、不顾危险的朝我奔来的那一刻，我就想踏出这一步了，我不想以后再留有遗憾。”

池玉愣了愣，虽然周遭的光线昏暗得他根本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但这一次池玉听得十分的清晰，莫元凯的确是在很认真的在向他表白。

即便对方没有手捧着鲜花，也没有特意布置的值得纪念的浪漫场景，但此刻的池玉仍旧激动得心脏扑通扑通的几乎要响彻整个房间。

“我不是害怕，有贺辞哥跟守岁在我又怎么会害怕？我也相信你不会伤害我。”池玉解释。

莫元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忐忑的追问，“所以，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