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变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对友人反应的满意:“你知晓单乐伯吧,这盐,正是他匠心独运,亲手所制。”
李逸闻言,恍然大悟,笑道:
“哦,是单乐伯,他毕竟救过你一命,我早闻其名,也见过几次,却是没有想到他有制盐的秘术。”
柳千变沉吟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思熟虑:
“我们需得智取这食盐制作的秘术,召你前来,正是为共谋良策。”
李逸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提议:“此事易耳,我可遣人暗中行事,将他悄然‘请’来,但……”
柳千变摇了摇头,打断了李逸的话,语气温和却坚定:“不妥,我等与他相交甚笃,非敌对面,此等手段,恐伤和气,不到万不得已,不宜轻用。”
李逸闻言,眉头微皱,旋即舒展,似有所悟:“既是挚友,何不直截了当,上门相求?”
柳千变苦笑:“你以为他会轻易松手?此事非同小可,他岂会轻易应允?”
李逸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那便以利诱之,许他一份红利,人心向利,或许可以试一试。”
柳千变轻轻摇头,神色凝重:
“一成之利,恐怕难以打动他。我等需筹谋更深,将他紧紧绑在咱们的船上,同舟共济。”
李逸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计上心来:
“如此,我倒有一计。我们不妨故意让他知晓我等贩卖私盐之事,给他设下两难之境:要么与我们携手并进,共享富贵;要么,便是我们不得不忍痛割爱,以绝后患。”
柳千变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赞许:“此计甚妙,便依此行事,但需谨慎行事,勿让事态失控。”
张三牛穿着一身崭新的绸缎衣服,站在墨香斋门前,他身后跟着五个换了一身便服的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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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牛轻轻推开墨香斋那扇雕花木门,一股混合着松香与墨汁的特有气息扑面而来,店内光线柔和,几排高大的书架矗立其间,各式各样的书籍整齐排列。
在这样一个充满书卷气的环境中,刘景行正站在柜台前,与韩忠进行着一场看似平凡却又略显艰难的对话。
刘景行身着粗布衣裳,衣角略显磨损。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透露出家境的拮据与内心的挣扎。
“掌柜的,这本《春秋左传》真的不能再便宜些了吗?您也知道,家中囊中羞涩,实在是……”学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恳求,几分无奈。
韩忠的面容和蔼,眼神中却透露出商人的精明。
他轻轻拿起一册装帧古朴、封面微微泛黄的《春秋左传》,语重心长地说:
“小兄弟啊,这本书可是本斋的镇店之宝之一,历经多位大家校勘,内容详尽,注解精当,总共20册,每册仅需三百余文,实乃物有所值。”
刘景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又坚定起来。
“掌柜的,我明白您的意思,这书确实是好书。只是,我……我能不能先付一部分定金,剩下的慢慢还?”
掌柜的沉吟片刻,望着学子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罢了,看你也是爱书之人,这样吧,你先付个百文作为定金,这一册便卖给你,你什么时候把钱凑齐了什么时候来还,如何?”
刘景行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连忙道谢:“多谢掌柜的!您真是大好人!我定当努力,早日凑齐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