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牛乐呵呵地揣着两吊沉甸甸的铜钱,心里盘算着家里的小账,转头找到张大牛,让他帮忙把铜板送回家。自个儿则迈着轻快的步伐,朝一号会议室晃悠过去。
推开门,里头静悄悄的,只见唐雨柔一人坐在桌边,眉头微蹙。
张三牛见状,脸上堆起笑容,走上前关切地问:“你这是有啥烦心事儿呢?”
唐雨柔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唉,还不是猪场那点事儿。眼瞅着该给小猪们动手术了(劁猪),可盐罐子见底了,刀钝了,连煮猪食的大铁锅都不够用。”
张三牛一听,立刻拍胸脯保证:“这事儿好办,我这就给你取五两银子,先紧着铁锅和刀具置办齐了。
至于盐嘛,我尽量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弄些回来。对了,咱猪场现在猪丁兴旺啊,有多少头老母猪和小猪崽了?”
唐雨柔听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心里暗笑张三牛的“盐”梦,但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
“老母猪五十六头,小猪崽六百二十头,至于最后能有多少小猪崽顺利长大,那可就是未知数了。”
张三牛点头表示理解,随即话锋一转,问道:
“那猪食的事儿呢?还有人打它们伙食的主意不?”
唐雨柔摇摇头,神色严肃起来:
“自打规矩立起来,谁要是敢伸手,那就得卷铺盖走人。你给的待遇好,大伙儿都珍惜呢,现在没人敢偷鸡摸狗了。”
张三牛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
“那就成,但咱们还得防着病从口入。
平日里得多留意猪场的卫生,万一发现有生病的小猪,得立马给它单间隔离,免得传染给别的小猪崽。”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肩上的重担都轻了几分。
唐雨柔带着几分调戏问道:
“张三牛,你说给猪场的伙计们转正后,每人每月发一两银子,这事儿,你就不怕亏本嘛?”
张三牛闻言,憨厚地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头,满是朴实与坦诚。
“也许会亏本,但你知道不,我这月领了工钱后,手头还剩下多少银子?”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得意,仿佛藏着什么小秘密。
唐雨柔皱眉说道:“我怎么知道,难不成有一百两?”
见唐雨柔一脸好奇,张三牛也不卖关子,嘿嘿笑道:“哪能有那么多啊,不多不少,正好六十两上下。”
唐雨柔闻言,秀眉微蹙,惊呼出声:“这么多?张三牛,你可别逗我玩儿。”
她的声音里既有惊讶也有几分不信,目光紧紧锁住张三牛,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异样。
张三牛见状,连忙摆手,一脸认真地说:
“我哪敢骗你,这个月确实发工资发出去了七十五两,还留下六十两。不过话说回来,下个月可就悬了。”
唐雨柔听罢,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佯装生气地嗔道:
“你啊,就是爱逞能。等下个月大家都成了正式工,看你怎么应付这工资大山的压力。”
她的语气里虽带责备,但眼中的笑意却泄露了她的关切。
张三牛却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回道:
“其实,我早就盘算过了。
按正式工的待遇算,所有工资加起来,一个月下来得一百三十两左右,每月的利润还是够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