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危险有多大吗?”
“我们只是求个谋生的手段,能有多大危险?”
张三牛脸上没有丝毫笑容,神态严肃而平静,缓缓的说道:
“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李敏结结巴巴的说道:
“有……有这么严重吗?”
看来这些人依然没有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张三牛解释道:
“咱家没权没势,还掌握着这么好的生意,是个人都可以看出其中潜藏的价值,若是被人发现了,谁还不扑上来咬几口啊。”
“我一直强调说,不要去乡镇上售卖胰子,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没成想,还是发生了。”
“你们想一想,胰子要是卖到乡镇上,亦或卖到县城里,那赚取的钱财至少可以翻上一倍。”
“全县几万人,每人买上一块胰子都有几百两了,咱们才卖了多少钱啊。”
“而且每年都可以赚几百两银子,谁敢保证官吏见了不眼红?”
“我想二哥最清楚这一点。”
周围的气氛一直很紧张,张二牛忽然被提及,顿时愣了几秒,这怎么就谈到他身上了。
张二牛本不应该在现场,他应该在田地里劳作,分钱的事情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他为了偷懒,便找了个借口跟着大家伙一起回来了。
“二哥以前去县城可没少被欺负吧。”
实际上,张三牛不用点明这一点,只要去过县城的都知道,那些差役是多么的可恨,连进城都要交进城费。
张二牛的脸上充满了怨恨,他的眉头皱得像紧拧的麻花,忿忿不平地说道:
“那些可恶的孙子,平时收我两成税也就罢了,有时候竟然收我五成,真特么是掉进钱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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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牛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对于张二牛的遭遇,他看得十分清楚,强者欺负弱者,不过是自然进化法则罢了,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你那点小钱都被欺压成这副样子,那我们恐怕会更惨,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就算是想依附对方,也不过是对方予取予夺的钱袋子罢了。”
“更有甚者,直接出手抢夺我们的生意,到时我们恐怕就连生计都难喽。”
听张二牛的意思,他似乎是想要停止售卖胰子,李敏怀疑地说道: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低估风险往往是悲剧的开始,张三牛心里很清楚,大家都不想停止售卖胰子,他自己也不想,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能没有,但万一呢,谁知道会不会更严重,等家破人亡时可就来不及后悔了。”
张运国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他突然开口说道:
“你的意思是,以防万一,我们先暂时停下来,其它的等以后再说。”
张三牛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对,我们先等一个月,顺便打探一下风声,等风声过了再继续售卖胰子。”
“家里不是都买地了吗,正好把地开垦一下,赚钱很重要,但持续赚钱更重要,要知道,胰子年年都能卖,我们不差这一、二个月的时间,保住胰子这门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听完张三牛的解释,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一、二个月不赚钱与一辈子不赚钱,这点取舍他们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