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沈幼安还去东宫吃了两次喜宴,太子长子和次子分别诞下了一女一儿,可谓双喜临门。
趁着她出门应酬的这段日子,消沉了几个月的宋婉仪接连向何庶妃出了几次手。
何庶妃虽然不问世事,但也不是软柿子。
宋婉仪几次发难,都被她轻轻揭过了。但要说损失,也不是一点没有。
赵侍妾趁着宋婉仪和何庶妃打擂台时,将翊王从栖迟居撬走了两次,但何庶妃似乎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沈幼安见几人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便没有干涉。
明明毗邻住着,翊王每月过来栖迟居时,也会顺道在青玉院歇上几天,但他却将一墙之隔的周侍妾完全抛在了脑后。
如周侍妾所说,王妃宽厚,下人和善,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她已经知足了,并不愿争宠。
可每天看着赵侍妾光鲜艳丽、满面春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不羡慕是假的。
这日,她用过早饭,正打算绣两张帕子拿出去换钱,就见赵侍妾扭着柳腰进了她的院子,她下意识垂下眼睛,不去看那道倩丽的身影,可眼尾的余光还是忍不住瞥了下。
因为赵侍妾今日穿了身杭绸的料子,在阳光下光彩四溢,很是好看。
她从前从未见她穿过,想来是王爷这两日赏的。
周侍妾的视线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匆匆低下头,朝自己身上看去,她身上的衣服是今年春上府里给做的新衣,才穿了两个月,不算旧。
但不知为何,与赵侍妾相比,她觉得自己灰扑扑的。
所以她总是不够自信。
她这几个月卖了不少帕子,足有二十两,再加上月例银子,也攒了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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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比得上王爷随手赏下的。
她听婢女小莲说,赵侍妾这两日都吃上燕窝了,日子好不滋润。
“嘶……”
一分神,手下便出了差错。
看着鲜红的血珠从指腹冒出来,她竟丝毫不觉得疼。
倒是来到跟前的赵侍妾惊呼着出了声,“周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流血了。”
看着赵侍妾递过来的帕子,周侍妾微微一滞。
没想到她现在连擦手的帕子都是用的上等丝绸,而非绢布。
她们明明是同时进府的。
这才一年时间,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没事,不要紧。”周侍妾艰难扯开一抹笑,不在意地抹了把指腹上的血。
赵侍妾也没放在心上,摸了摸发间的镀金点翠步摇,“周妹妹,你看我的簪子好不好看,王爷说这是容妃娘娘年轻时戴过的呢。”
周侍妾心里酸酸的,但还是点点头,“嗯,好看。现在王爷最宠的就是赵姐姐,赵姐姐好福气。”
“瞎说什么,也没有啦,我哪里比得过王妃娘娘。”
赵侍妾脸上闪过一抹女儿家的娇羞,“不过除了王妃,这后院的女人,就数我承宠最多了,我也觉得王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