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庶妃松了口气,对着沈幼安千恩万谢后才抱着二公子退下了。
夏冰继续给宋婉仪切脉,宋婉仪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并不将夏冰放在眼里,似是笃定她瞧不出什么。
夏冰很快收了手,回道:“侧妃娘娘气血两亏,容易风邪外侵,这才反复风寒,奴婢这里倒是有个调养的法子。”
“我进补了几年都不见好转,你能有什么好法子?”
“侧妃娘娘虚不受补,就是吃再多补品也无济于事,平常无事不妨活动活动筋骨,八段锦有补肝益气之功效,最适合侧妃娘娘。”
活动筋骨?八段锦?
宋婉仪还未反应过来,沈幼安便一锤定音道:“既如此,以后就由你来为宋侧妃调理身体。”
夏冰领命,当天就带着宋婉仪操练了半个时辰。
第二天加量,练足了一个时辰,据说结束时,宋婉仪的双腿都在打颤,直呼身体大好。
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风寒了。
“照奴婢的意思,您就该让奴婢去收拾她,保证让她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这辈子都不敢再装病。”秋菊向沈幼安扬了扬自己健硕的胳膊,继续道,“奴婢还听说宋侧妃去向王爷告状,结果王爷叫来府医证实了夏冰的诊断,还斥责宋侧妃不懂事,辜负了王妃的心意,罚她抄书呢。”
沈幼安心情不错地吃了口藕粉桂花糕。
出嫁前她就听说翊王是个工作狂,不重女色,除了对先翊王妃有几分情谊外,对其他女人并没有多少感情。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翊王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直男。
宋婉仪跟他告状的后果,自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相较于宋婉仪,二公子的脉倒是有些奇怪,她进府后便听说二公子生母生产时难产,导致二公子胎里不足,但从夏冰切脉来看,二公子胎里不足的毛病早就好了,如今身体病弱成这样,是后天喂养出了问题。
但从翊王对孩子的重视和白庶妃的小心谨慎来看,应当不会如此才对。
沈幼安只是让夏冰多多留意,便将此事搁下了。
她现在刚进门,对王府了解不多,就是想管这事也无从下手,而且一直以来的咸鱼法则也让她习惯了不多管闲事。
沈幼安歇过午觉,移步偏厅。
此时秋月已经焚了香,沏了茶,小厨房的夏荷也送来了点心。
沈幼安每样都尝了口,相较于甜腻的栗子糕,还是桃花阿胶糕更合她的口味,她便多吃了两块。
沈幼安吃完净手后,从书架内抽了本书,慵懒地歪在罗汉床上。
手中的书还没看几页,她的思绪便飞到了窗外。她总觉得外面光秃秃的,有些空,一点意境都没有,导致她看书都看不进去。
虽然她是一俗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