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章直直地看向连豆豆的眼睛。
“自然是凑巧,我如何会知道,你那嫡母狠辣至此,宁愿毁了一家的名声,都要将你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况。”
连豆豆清清嗓子:“如此便好。”
徐鹤章收了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态:“那日我见你离席时神情颇有些不自然,待你离开后,便寻了个借口去寻你。”
“却恰好看见钱寻时刻朝着你离开的方向张望,但幸好,我去的时候,那屋中无人,我知你定是察觉到了不对。”
“钱寻为了掩人耳目,定会晚些再来,所以便让人多给那李池离灌了几杯酒。”
“还专门让他看见了钱寻心猿意马的异常模样。”
连豆豆夸赞:“殿下真是随机应变,一石二鸟。”
徐鹤章轻叹:“真聪明啊,瞒不过你。”
连豆豆坐直身体,下巴微抬:“那请殿下赐教,你自己要去南方赈灾,为何非要带上我?”
“甚至不惜费这么大周章,让陛下自己注意到我?”
徐鹤章手指点了点桌面,语气平静得像说今日吃了几碗饭:“送往南方的赈灾粮,被劫了。”
连豆豆瞪大眼睛,下意识捂住耳朵:“我没听见,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知道的太多可是容易嘎掉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鹤章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逃避的反应。
抬手将她手从耳朵上拉开。
“别装了,现在装也晚了。”
连豆豆:“赈灾粮被劫乃是绝密之事,你干嘛告诉我呀!”
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徐鹤章手臂向里,将她拉进自己:“我们要互相信任,不是吗?”
“还是说,连娘子之前只是说说场面话,搪塞我而已?”
连豆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我的身份,知道这事不太合适。”
“合不合适自是本宫说了算。”徐鹤章眉眼微弯:“现在我们这叫什么?一条绳上的蚂蚱?”
“哎呀,放开。”连豆豆挣开他的手:“谁要当蚂蚱,你自己想当不要带上我。”
“还有。”连豆豆站起身,搬起凳子离他有了一步距离:“你不要总是突然离我那样近,不合适。”
徐鹤章拉着凳子往前挪了一步:“离得远了,说话声音太大,被外面那些人听到了怎么办?”
“外面那些宫女侍卫,我可不知道谁是谁的人。”
连豆豆懒得拆穿他的瞎话。
“哦,那殿下可得小心些,这东宫都快成筛子了吧。”
徐鹤章笑得开怀:“连娘子这是在关心我吗?”
连豆豆敷衍:“算是,毕竟你要是有什么,我应该也活不长。”
“连娘子对本宫的心意,本宫知晓了。”
徐鹤章敛了笑意:“不过此去,确实是有些危险,应该有不少人希望我在路上出点什么事情。”
连豆豆:“这么危险,你还要拉上我一起?”
徐鹤章难得有些心虚:“陛下口谕,我也没办法。”
“得了吧。”连豆豆眯了眯眼睛:“你之前派人吓我的时候就想好了吧?”
徐鹤章轻咳两声:“连娘子说的何意?本宫听不懂。”
连豆豆将胳膊放在桌上:“到如今,殿下再装下去有何意思?”
她用手撑住脸颊:“当车夫感觉如何呀?”
连豆豆只觉脖间一紧,瞬间涨红了脸。
“连姑娘是在威胁本宫吗?”
连豆豆说不出来话,手下意识挣扎。
非常无心地拍在了徐鹤章脸上。
“啪”的一声,很清脆。
徐鹤章不怒反笑,舌尖滑过后槽牙,笑着松开了手。
“抱歉,本宫刚才看你脖子上有个虫子,现下帮你捏死了。”
连豆豆捂着喉咙不住地咳嗽。
“哎呀,刚刚可能有些没控制住力道,连娘子没事吧,需要喊太医来看看吗?”
连豆豆嗓子火辣辣的疼,只能摇头,表示不需要。
“没有伤到就好。”徐鹤章起身,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个小瓶子。
他将瓶子打开,倒了瓶子里的东西在茶水里,递给了连豆豆。
连豆豆警惕地看着他。
身体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