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都想当坏人,因为当坏人是真滴爽啊!
杂乱的农家院里,两个老的,三兄弟,两个嫂子,在加四个小娃娃,标准大汉十一口之家缩成一团。脸上满满都是一集就死那种反派小弟邪恶的笑容,陈树狞笑着喝令道。
“汝等乃是河南侯麾下实封的领民,现在马上收拾东西,跟随大军大军北上云中!”
“凭........,凭什么!吾林氏时代居于代国曲沃,吾等户籍都在此,凭什么强迁吾等良户戍边?”
气得一张老脸通红,拄着拐棍儿砰砰抢地,林家老翁气急败坏的叫嚷着,可是这话听得陈树那张脸上又是无比坏人邪魅的一笑,挥了挥巴掌。
“户籍是吧!”
户籍本打开,这头照着竹简户籍在云中郡抄了一份儿,云中的书吏顺道还将一大家子人眉眼特征简笔画了个肖像,然后在他点头中,陈树邪恶的把曲沃户籍竹简吧嗒一下扔进了火盆里。
“现在好了,你们已经落籍云中了,等着大部队传唤吧!”
“放屁,乃翁就是死,也死在代国!!!”
真是差不点没气得心脏病发作当场蹬腿儿,邻家老翁拐杖跟剑那样咣咣砸着地,无比暴怒的嘶吼着,可是他这气话听得刚要走的陈树却又是邪恶一回头,阴笑着说道。
“死也要死在代国是吧?乃翁成全你们,陈佑,一会儿把通缉令送到曲沃府衙去,云中林氏一口逃籍,导致匈奴人破关,罪大恶极,当全族枭首!”
“没有王法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封建强权时代,官府说你有罪,没罪也有罪!在林氏一族悲愤的哭喊叫骂声中,陈树得意洋洋的去了下一家。
河南侯麾下倒也没做那么绝,毕竟两个七老八十老头老太太对边郡也是个负担,好说话的,你家二男三男带老婆录到云中郡,留下个家老大侍奉你们接着住代国,不好说话的,就像这林家,刚一进门敢开口骂的,不但举家得给刘闲落籍,而且陈树一出门,在上一家的田册上改了几笔,又把林家的田宅家产全都落在上一家户头了,几家欢喜几家愁中,哭喊声从长街这头都能传到长街那头。
也真亏周亚夫这个“大孝子”,想到了这么个损招,抓住了文帝赏赐政策的空子,加上刘闲打土豪心理,整个才有三万人口的曲沃县,一个下午时间,被刘闲抓壮丁抓了七千多人,名头上才落了六百多户,估计他要抓满一千户实封,曲沃县至少得没一半了。
更可气的是,明知道对方强征自己侯国的领民,作为家宰,桑留还的在县府设宴招待着,晚上,四菜一汤,干部下乡待遇,院子里还的招呼一群打手在那儿吃吃喝喝骂骂咧咧,脸皮子都在哆嗦,听着周亚夫和刘闲继续计划,明个要倒腾走多少户口,听得桑留一张老脸更是直哆嗦个不停,哆嗦的在一边进谏着。
“侯子,您也是绛城周家的人,您这大张旗鼓搬运周家领民,不怕绛侯怪罪吗?”
“绛城周家?”
谁知道听到这个称呼,周亚夫却是冷哼着一笑,不屑而又炫耀的反驳起来。
“乃翁可不是什么绛城周家人了,陛下封乃翁我为原侯,封国九原郡的原野地,祭祀已经要从绛城启出去了,吾协助我家将军取回封户,绛侯若是不满意,大可去陛下面前告去!”
“原.......,原侯???”
这年头消息滞后还真是令人震精,今年春天周亚夫受封原侯,可是快入秋了,周家人竟然还不知道。不过看着桑留一副震惊得一塌糊涂的模样,周亚夫这粗汉子心里依旧爽得好像三伏天喝了冰甜酒那样。
难怪后来汉武帝的推恩令一出。立马就把诸侯国杀了个一败涂地,嫡长子继承制下,只有嫡长子能继承父辈的爵位以及一切的家族财富,剩余的子弟只能自谋出路,要是留在家族中,就得接受家臣一样被支配的地位,要么就自己想办法闯出跳出路来,却依旧的接受家族的指手画脚,像周亚夫这完全凭着军功给自己挣出个列侯爵位,分祭出去,在庶子圈子内,简直不要太爽。
看着周亚夫红光满面拍着胸脯在那儿自夸,另一边,桑留那张老脸愈发的哭丧,另一头刘闲自己却也沉默了下来,看着周亚夫,他隐约也能想象道,作为吴王小儿子的刘驹,会对自己这个占据吴国太子位的大哥恨成什么模样。
而且作为父亲的刘濞应该也是不喜欢自己,这才在历史上,自己穿越的这个人尸骸千里迢迢送回吴国,又因为出气,大手一挥,喝令着抬回长安埋葬,连在吴国入土为安,能在身边近看到,刘濞都不允许。
明明连见都没见过,家族嫡庶斗争的残酷,让刘闲没来由的感觉到一股孤寂来,只不过片刻之后,他又是自嘲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也更好,自己在长安这边折腾,完全背离了吴国的礼仪,那头吴王殿下一怒之下告自己忤逆,剥夺自己的长子继承权,到时候文帝兑现承诺,什么七国不七国之乱的,就和自己再也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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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努力,还用得着王二代,建立了凉国,老子就是王一代,还是不怕被削那种!重重抻了个懒腰,刘闲忽然又是将自己的战斗力拉到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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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是太原盆地富饶之地,睡得竟然还是硬板子床,这让有了毛呢之后,给自己弄了个厚毛睡垫的刘闲睡了个腰酸背疼的,昨个晚上又忙着制定撤退计划,如何将“有感于”他河南侯盛名,“投奔而来”的一千户搬回草原去,今个刘闲还起来晚了,除了个死板着老脸,当贴身保镖的黑衣枪男外,带来的打手什么的,已经跟着陈树周亚夫又是全都上了街,当街强抢良家妇男而去了。
“哦啊啊啊~~~”
重重抻了个懒腰,这才把睡得发疼的腰抻得舒服点,然后看着前厅,桌子前,张不疑犹如个死木头那样,就那么笔直的往那儿一坐,背手上课的小学生都比不上他板正,刘闲又禁不住揉了揉眼睛。
“早啊,张先生。”
“日上三竿,对于拼搏创业的主公来说,已经不早了!”
得,这家伙不愧是韩秀儿的死对头,他俩真是傲娇型的一路货色,被这一句直谏顶得噎了好几秒,还好穿越久了,脸厚心黑的绝学也练出来了,就当自己是二皮脸,刘闲又是好像啥都没发生那样,拉了张椅子坐在了张不疑对面,笑呵呵的套起了近乎来。
说实话,对于汉初三杰,谋圣张良,刘闲还颇有几分神秘感的,这样一个传说中的人的儿子投奔自己,一方面让刘闲觉得沾沾自得,另一方面,却又颇有些压迫感和陌生感。
“张先生,你和秀儿是怎么认识的?”
“韩家小姐是破落贵家之后,相信主公已经知道了,不过韩家小姐却不是一个人,她们这些旧国贵族,或者失位的有才之士组成了个结社联盟,积极向朝廷各路权贵谋求地位出身,张某也是破落之人,韩家小姐曾经邀请张某入盟,被张某拒绝了,女人气量狭小,自然怀恨在心。”
还以为韩秀儿能和张不疑来个大叔萝莉狗血故事,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首先让刘闲禁不住松了口气,不过旋即,他又是感觉到暗暗吃惊,怎么也没想到有谋略缺乏大脑的韩秀儿,还有这么个不简单的背景。
“主公不悦了?”
“喔,没有,怀才之士,当然不甘于乡野埋没,秀儿这也是认可孤,才投奔孤身边,就像先生一样,不也慧识了孤这个英主?先生放心,待孤封王之日,万户侯不敢轻易承诺,为先生再谋个千户侯还是轻而易举的!”
虎父无犬子,张不疑一出现已经向自己展示了三种宝贵特制,谋略,武力,还有就是交游!特意以殴打自己属下来引起自己的注意,当初田横有五百士,他也三日之内,能聚拢五百游侠,这些都是做大事的资本。
现在刘闲手头资本其实不多,不过和自己老板学的绝学,上去他先画了一张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