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多管他,刘闲直接满足的一挥衣袖。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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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做饭去!今晚孤和诸位兄弟都要吃上!”
被领回了王府,第一时间,这位到现在都不知道姓什么,叫春的小姑娘被刘闲又塞到了厨房!指着锅碗瓢盆,刘闲主人气十足的对她喝令起来。
刘闲猜的没错,这春姑娘的确是位被父权支配的严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当更强权的刘闲冲进来之后,在他颐指气使下,小姑娘手慌脚乱的钻进了这个时代堪称豪华的大厨房中,不过听着一阵叮咚咣咣声音作响,同下车的虞布还是面露出了为难担忧之色。
“太子,此女的姐姐或者妹妹毕竟是行刺您的刺客,把她放在厨房,万一......”
“那你不会盯着点!”
当老板的就是这么任性,刘闲猛地一甩巴掌,这甩手掌柜的当即甩了个虞布目瞪口呆,他是太子长随啊!哪儿能天天在厨房蹲着!
只不过看着刘闲又是大摇大摆的进了地牢,老脸剧烈的抽搐中,刘闲那句警告又起了作用,他可不想全家成为陪葬品陪着刘闲填黑窟窿,这家伙眼珠子瞪得跟牛眼睛那样钻进了厨房。
有点出乎刘闲意料,他还以为下了车,贾谊就得立马屁颠屁颠想办法告辞,去向刘启通风报信去,可他非但没有,反倒第一个跟着下了地牢,抱着胳膊,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盯着几名纨绔把现在还没有醒的老酒徒抬下地牢,关进了王府用于惩治下人的牢笼中。
“老师,如何审问?”
这个拜师的事儿还真让这小子拿褶上了,满腹恭敬,一本正经,看着刘闲下来,他又是抱拳拜了下来,那模样真好像他就是刘闲心腹一般,拜得刘闲却是忍不住嘴角儿再剧烈抽了下。
天下间谍,莫过贾谊啊!
“无须审!孤已经让厨房做了炸鸡!一会喝酒就行!”
吆吆喝喝中,王府的仆从又一张张桌子椅子摆在了地牢里,头上吊上青铜油灯,吴国黑恶势力三十人帮分桌围坐上,还摆上了酒,紧接着喷香的味道中,半只半只裹面下到热油中炸过的土鸡被上了上来,那香味儿,本来一股子霉味儿的王府地牢都被熏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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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二缺陷,缺了点蒜,博望侯张骞还不知道是哪个DNA细胞呢,没弄回来,让刘闲没办法吃上蒜香炸鸡,后世他最爱的甘梅粉这个时代也尚且没有,甘梅炸鸡也成了奢望,可饶是如此,炸熟的肥鸡上来时候,他依旧是狠狠掰了个鸡大腿塞嘴里,仅接着重重一扯,嘶的一声,油炸到恰到好处的白嫩土鸡肉就被他撕下来一大块。
真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穿越前,炸鸡是最便宜的肉类零食了,吃的多到刘闲都吃腻歪了,可是这一口鸡大腿下肚,是香得他眼角都荡漾泪花来。
人道贵族最少需要三代以上养成,还真是如此,曹奇吃饭就文明点,贾诩这个儒生尽管啃着炸鸡也是香到好吃的想哭那样,可却依旧保持的不紧不慢的姿势,至于周老二萧娘子他们,一个个啃的真和洪兴小混混差多了,一个个捧着鸡,吃得那是满嘴流油,然后又大碗大碗的吃着酒,要是换个穿越者进来,这一眼,备不住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水泊梁山聚义堂那样。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酒香,肉香,就好像一条线那样钻进了关在牢笼中那个老酒鬼嘴里。
回来颠了好几个时辰,吃下的酒一个跟头让他吐出来不少,这会又被关在了阴凉地方,油渍麻哈的宴席没举行多长时间,鼻子重重抽动几下,老酒蒙子就醒了过来。
“酒!好酒!!!”
真是积年的老混子,挨了一顿封建社会毒打屁事儿没有,重重抽着鼻子,这老家伙就跟松鼠子似的,滋溜一下趴在了铁栏杆上,一双眼珠子都放光,红彤彤的鼻头剧烈的抽动着,这酒徒就跟什么瘾犯了那样,大呼小叫的嚷嚷着。
“没错,是好酒啊!”
真拿自己当刘闲亲学生还有心腹了,和祖师爷叔孙通似的,浑然不像儒生,反倒犹如流氓那样,贾谊亲自走到了前面来,嘚瑟的拿着酒碗在他面前晃悠了一圈儿,可是在这酒蒙子都快流口水了的眼巴巴注视下,贾谊自己一仰脖喝了。
酒太烈呛得这儒生都是一张帅脸红的好像出血一般,还重重摇晃了下脑袋瓜子,可这样,更是勾引的这酒徒不住的抽着鼻子。
“酒!给我酒,给我酒啊!”
“你谁啊,就给你酒!”
嘻嘻哈哈中,萧娘子也是向前一举酒碗,调笑着说着。
可要说人卑微能卑微成什么程度,抽着鼻子,浑然没有下午晒太阳时候的傲气,乱糟糟的头发垂在老脸上,一边猛抽着鼻子,这家伙一边急促的叫嚷着。
“在下召谷离,楚国大将召滑之后!召滑之后!给我酒!”
果然应了六国破落后裔的典型标志,有这个不上不下的祖宗,偏偏入项羽那样,簪缨之家,不肯做平民百姓的活计求生,结果到头来落个坑蒙拐骗卖女儿的地步,更丢人!
不过人有人的活法,要不是惹到他刘闲头上,酒蒙子被打死,喝死都不关他事儿,心头感慨,面上,刘闲却依旧嚣张的模样,放浪的问道。
“你有两个女儿,一个被送到掖庭宫了,是如何送到的?”
“什么掖庭宫?我不知道!酒!!!”
“你另一个女儿去哪儿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在下欠了债,对方来要债,就把雪儿给带走了!去哪里,在下怎么知道!”
“酒!!!”
眼看着这货理直气壮的模样,刘闲还真是气得腮帮子直抽,看惯了不孝子,他这又来个坑女爹,现在刘闲都怀疑,这俩姑娘是他亲生的,还是他拐卖来的了。
“具体点,你都欠了谁的债?”
“刀氏,巴氏,许,何,曹,庠,都借了,我上哪儿知道哪个?”
这召谷离要是放在后世,绝对贩卖自己子女加各种小鹅贷借个便的主儿,可他一番招供,让好不容易捋起点的线头却又断了,他随口说这几个,从长安排名第一直到排行十几的大商人都包囊了个遍,放后世就是把马家军外带个小目标都囊括了,谁知道哪个使的坏?
尤其是不知道哪个商人竟然牵扯到谋杀自己当中,这叫资本下场啊!听得刘闲嘴角又是禁不住直抽。
“酒!酒!!!”
酒瘾发作,召谷离还在那儿嚷嚷个不停,心烦中,刘闲干脆一碗酒泼到了他脸上。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