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估计是有史以来最有排面的两堆翔了。
用舌尖体来说就是历经了四个时辰,长时间的陈酿,由大汉禁军的肚子经过了充分加工,在皇帝与大夫的期待中终于以最新鲜的状态呱呱降世,将其特殊的味道呈现给世人。
额,反正刘闲是捏着鼻子离得远远地,宦官更是没敢呈上椒房殿,直接放在了城外,汉文帝更是没有兴趣儿亲自一揽,甚至连挑首张望的兴趣都没有。
“贾大夫,您请啊?”
一副嫌弃的模样,手捂着鼻子,刘闲是不断的催着,只不过这一会儿大汉朝官的颜值代表帅脸上也禁不住露出了难色来。
“吴太子,此高论由您提出来,公平起见,贾某邀您与贾某共揭谜底!”
关键时刻还像拉刘闲下水?脸上嫌弃之色已经丝毫不演示了,紧紧的捂着鼻子,刘闲又是傲然的昂着脸哼道。
“贾大夫不信,所以贾大夫自证好了,刘某也相信贾大夫名满天下,不会做出那种指鹿为马的丑事儿的!”
好家伙,上午还鄙视贾谊肤浅,下午就又是名满天下了,不过刘闲就算是吴国太子,也是宗室太子,他这一捧杀耍赖,贾谊也没办法,手里哆嗦的拿着筷子,眼神儿颤抖中,贾谊又是将可怜兮兮的目光注视到了自己好基友晁错身上。
一瞬间,晁错的脸色也禁不住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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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后世放在慢手上,绝对是名场面了,两个身穿朝服的古装帅哥蹲在地上拿着筷子吧嗒一夹!下一刻,晁错已经干呕的撇过了头。
“陛下,臣眼前这.......,质地均匀细腻,并无任何异物!”
科学的求知欲支撑,尽管脸皮子微微颤抖着,可是贾谊还是用筷子细细扒拉了片刻,好一会儿,这才无可奈何的叫道。
“陛下,臣面前这人间黄物中,的确有许多麦麸颗粒不能被人体所吸收,剩了下来,吴太子的磨面吸收观点,是........,是正确的!”
“哈哈,河驹真乃上天派给朕的郑国啊!来人,传大司农上殿,朕要与之商议增加麦地,推广面食于全国之令!”
“等等!”
脸色熏得发蓝,扔下筷子,带着一身“异香”,贾谊又是面容严峻,神情凝重的快步回了朝堂上,长揖于蒲团,看着刘闲,又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质问道。
“陛下,臣还有一问,吴太子,汝何故积人中黄白直物于长安近郊,深埋地下,莫不是要施压胜之法,坏我长安皇气?”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风水之说在汉朝可是格外盛行的,到汉武帝时候,巫蛊之祸下数万人死,数十万人受到牵连,公卿贵族被汉武帝干掉一半多,可见帝王对巫蛊的忌讳。
贾谊这份指控可不轻!足以到令他刘闲因罪自尽的程度!
麦子也就忍了,现在又弄这一手,这贾谊真是手手都想要自己老命啊!
可真当老子挨了一棋盘之后,就不是跋扈的诸侯子弟了?
眼看着汉文帝的眼神也危险的眯了起来,心头火大的刘闲霍然站起,气势十足中,指着贾谊的鼻子也是恶狠狠地嚷嚷起来。
“中大夫,巫蛊之罪可乃大罪,既然汝指控孤,那么请汝拿出证据,孤怎么就用这些人中黄白之物坏了长安皇气,理皆有正反,阁下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孤倒要问你反坐之罪了!”
刘闲是真动了杀心了,能把贾谊引到文帝面前的只有太子刘启,贾谊现在不依不饶的态度,就是刘启的态度!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这贾谊在历史上也有点名头,若是能反杀了他,对于刘启来说定然是个沉重打击!
可惜,场上裁判却是吹黑哨!政治点数比刘闲还高出七八十点,刘闲这刚咄咄逼人的嚷嚷完,文帝却又是慢条斯理的把话挡了下去。
“河驹不必如此激动,这磨麦为面已经彰显了河驹你的博学,所以朕只是和贾大夫都想知道,你囤那么多黄白之物做什么?”
皇帝个贾谊一起问的,刘闲真就没招了,总不能反坐皇帝吧!而且要是回答不好,就不是他激动不激动的问题了,悻悻然的瞪了这货一眼,刘闲无奈之下,又是跪坐回蒲团去,只能鞠躬作揖道。
“回陛下,为了种地。”
“种地?”
“是,陛下,树木腐朽,鸟兽活跃之处,往往植被繁茂,花树靓丽,百兽人类生于大地,死后身躯骨骼又化作养料滋养大地,人中黄白也是五谷出于大地,被人食用后所化,腐烂后自然有同等滋养大地的功效,收集这些黄白之物,堆过一个冬天,即可作为肥田之物下于土地。”
阐述完理论之后,又是眼前一亮,刘闲格外炫耀的说道。
“麦子每亩地大约能增产两三倍!”
“两三倍!”
本来还一副阴仄仄模样,端正的听着,刘闲轻飘飘报出来的数儿,却让堂堂文帝刘恒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儿,华夏是农业帝国,亩产翻两三倍就意味着国力也跟着上翻,尤其是汉文帝继位前封在代国,那地儿就是苦寒贫瘠的地方,还要每年面对匈奴的侵扰准备军粮,所以每年文帝对粮食计算的都格外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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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刘闲已经证明了磨面的好处,这个两三倍若是真的,就令他颇为心动了!
“如何证明?”
“不用证明,和推广磨面不同,这些堆肥小臣是打算施到小臣田地里的!丰收亏收都是小臣的事儿,贾大夫都拿不出证据证明小臣是压胜之法,小臣也无需证明。”
正激动呢!冷不丁刘闲这一句话,差不点没把文皇帝憋死,另一边同样屏住呼吸的贾谊也是憋得嘴角都直抽。
要是换个朝代,刘闲敢这么放肆,早就拖出去砍了,这也就是汉朝,还是西汉初年,皇权没有能压倒宗权的时代,就算也没办法直接干涉到诸侯国内部,所以刘闲不说明,汉文帝也没办法一挥巴掌把他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