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书信一封,加急到了荆州。
东边,则是薄丘追击。
她不相信,带着一个伤员,能走多远。
苏戈被颠的难受,手脚更加无力。
“处芜,放我下来。”
她们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注意到。
处芜若是停留太久,被找到是立刻的事。
现在别说天涯海角,只怕是连着雍州城都出不去。
禾澜对血腥味极其敏感,大风大浪也是见过的,只转念间便打起精神,十分警惕。
饶是所见之处没半点血迹,她还是笃定。
有事,且不小。
血腥味渐浓,连禾一秀都能轻易察觉。
拉住往前走的禾澜,表示她的犹豫。
禾澜附耳对禾一秀说些什么,禾一秀担忧看其一眼,才轻手轻脚往外走去。
禾澜袖中白瓷瓶滑落。
突觉背后凉凉,浓烈血腥味钻入鼻腔。
比背后凉凉更凉的是脖子。
“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说,你需要帮助吗?”
“我需要伤药。”
禾澜就知道,自己有的是用处。
“你别激动,我是大夫,我能帮你。”
手中变戏法似的,变出药瓶。
“你看,我有药,我真的是大夫,能帮你。”
这没让处芜松一口气,反而更警惕,会医的人,从来都不敢小觑。
何况,她凭什么帮自己?
感受到她的迟疑。
“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帮你?不为什么,这是我的店,你在这里面会弄脏我的纸,而且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
处芜本不相信她,不是所有大夫都有一颗仁慈的心。
但自己没事,苏戈呢?
送上门的大夫,总比她冒险出去找来的好,那些医馆是不用怀疑的,只要她们进入,便是请君入瓮,别想再出来。
小主,
禾澜对她来说,危险系数是大打折扣。
带着她转身,让苏戈彻底暴露在她眼前。
惨白的脸与地上的一摊鲜红,鲜明对比,难怪自己过来都没见纸脏,原来是从后门来的,翻窗也有可能。
不过还好,脏掉的纸不是很多。
不管他是谁,见死不救,不是她的风格。
在处芜疑神疑鬼中帮他包扎好。
也编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她们倒成了躲避霸道纨绔的姐妹花。
禾澜很烦京城的这些所谓高门贵族,听此,自是打抱不平,说着就要为他们出头。
夫君宠爱,家人保护,除了在工作时会精明些,她依旧还怀着年少那份赤忱。
岁月好像只让她长了年岁,日子越来越好,自然觉得自己有能帮助他人的能力。
“不必如此,我现在只想带着妹妹远离这是非之地。”
“只是我们……”
禾澜知道,她们的包袱都用来抵御恶霸欺辱了。
自然没有出城盘缠与路引。
这有何难,路引对她总来说,不过是少两张的区别。
还很贴心的当了回护花使者。
禾汝是万万没想到啊,问题出在禾澜这。
再回纸百坊时,禾一秀已和吕淦在里里外外寻找了。
“东家,怎么样?”
禾澜小手一拍:“又当了一回大侠,感觉真不错。”
“知笙,我们什么时候走,这里太无聊了。”
吕淦拍拍搭在胳膊的手:“先别说,刚刚五妹妹来信,先看看是何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