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一路,见他问了一路,什么都问,什么现在是哪年?这里是哪里?
伊风白更加谨慎,以为他发现了自己,才东拐西绕的问些不搭边的问题。
最后甚至都不敢再跟下去,而是找了一个固定的地方,可以看见他的动向就行。
苏戈多多少少了解到这个时代。
这里有东西南北四个国家,西南还有一个苗疆,总体布局与现代没什么区别,只是一片土地被几国瓜分而已。
那现在自己在西庆,他感觉也就像是在国内某个省罢了,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只是自己身份比较特殊,自己觉得没什么,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
不过好在没有多少人知道自己身份,或许可以说没有人知道自己身份,除了今天那人有可能,还有那个薄丘。
只给提示找薄丘,却也没有表明他是东原还是西庆人啊。
难搞。
是不是薄丘算是自己任务,要是任务完不成就回不去?
在外游荡半天,发现城内很乱,百姓不安,鸡犬不宁。
再打探不到消息,因为面对这个显然是外来的人,百姓几乎不与自己搭讪,甚至隐隐有举报趋势。
不逛了,没什么好逛的,还不如坐在茶楼、酒肆听来的多。
西庆和东原正在打仗,那自己这个东原皇室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黑暗中的苏戈才能算得上是鬼鬼祟祟。
伊风白跟他走了两条街,喝了十杯茶、三杯酒,现在还要和他夜探。
只能说,这种事情不应该由自己做的。
跟着他走的方向越来越不一样。
是城南的方向,正好看他要做什么?
不让他失望。
苏戈很快被发现。
却不是被东原兵发现,而是巡逻、监视的西庆兵。
“此处禁止入内,请往回走。”
苏戈当然不会硬碰硬,很听话的往回走。
他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听劝,也可以说是佛系。
能干干,不能干算。
已是夜深人静,这样看来,苏戈出现在这里确实有些目的不纯。
直到走出那些西庆兵视线范围,才没有那被无数双眼睛盯住的感觉。
好像很无聊,他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差,没有自己熟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没有安全感。
只是他往往比较会伪装,容易给人一种随遇而安的感觉。
只有在他有足够能力让别人来巴结他时,他才敢露出内心的倨傲与冷漠。
在自己能力不足以支撑自己的排面时,他往往显得比较健谈随和有感染力。
走出城南,那肃穆的感觉才渐散去,零星几点路边摊正在收摊。
走到一家馄饨铺前,买了最后一份馄饨。
别说,还真挺饿,不知道有多久没吃饭了。
但是能怎么办,仰人鼻息的感觉真不好受。
好在还让他捡到几个馒头,卖相不好,要不是他好说歹说,对掌柜的一阵夸,连晚饭都挣不到。
额,额,咳咳咳。
好噎,好糙,拉嗓子。
半天咽下一口,走到门前时,以背靠墙,吃了半天才将几个馒头彻底消灭。
擦擦嘴角。
手抬起,正要扣门,门便从里面打开。
那个谁,穿的,实在慵懒。
一张睡袍松松垮垮挂在肩头,深v领口露出线条,惊讶的看着门外。
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在外面,准确说来是在自己门外。
忙转身将衣服拉好,苏戈甚至看见他将腰带松了又紧。
不是,哥们,有点……暧昧了吧?
实在是有点太暧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