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走远之后,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出来了,沿着禾汝下山的地方走着,时不时低头,时不时用脚把禾汝做的标记销毁。在快到山脚的时候捡到了禾汝掉落的手链,是一串红宝石手链,说是红宝石,不过只有一小颗罢了,除了两边有两颗小银珠其他的就都是绳子了,不显眼但是粗糙,看来做这串手链的人不太娴熟啊。
消除了一切痕迹,戴面具男人,片刻不敢停留的回到山上。
刚进到屋里,迎面就飞来了一个茶杯,接着听到“打的很开心嘛!还有时间教她,看来你很闲嘛!”
面具男人以轻快的语气解释道“我不是见你挺重视她吗?我就想多提携一下,而且我不是叫她回去了吗?我还把她留下的痕迹都抹除了。不满意吗?”
他没有说捡到手链的事。
乔木:“满意,满意,怎么会对我们穆先生不满意呢?”但是眼里却不似刚刚欢快了。
穆先生:“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很久吗?那被关着的那些人?”说着就走到次位(左)坐下,喝茶,吃点心一气呵成。
乔木似是很气愤“都是那个左敦,男丁倒也罢了,还去山下抢什么民女,留个烂摊子给我,明天送点粮食,钱财遣散了罢!”
穆先生语重心长:“怕是不妥,对于那些女子而言,先不说,她们愿不愿意走,就只说你给她们粮食,她们下山之后能保护好自己吗?”
乔木心平气和“那就不要遣了,让他们加紧盖好房屋,我们走的时候给他们留下钱财,粮食。现在让她们和阿达多学些功夫,也能自保。我们走时她们是走是留就由她们自己定了,我是不会带走一个的。”
穆先生又郑重问:“殿下,刚刚那两人怎么说?”
“哈哈哈!还能怎么说,只要不是那等背信弃义的小人,又有多少人会随随便便被我们说服,况且我看他不似普通人,怕是牵扯过广啊!”
说完喝了口茶才又说:“此次来,要是没有什么成效的话,回去怕是更加艰难了。此消彼长啊!”面上却是没有多少恼怒或者其他不好情绪一点,看起来仿佛很佛系。
穆先生没说话。
乔木又开始说了:“你说那个禾汝会怎么选择,我看她有机会,且经我观察,她是个可用之才。”
穆先生则是不看好:“我不这么认为,你可知今天早上她在牢房的表现,我认为以后种种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她即没有那个胆量又分不清立场,我认为不可用。”
乔木思索:“你说的倒也对,只是穆先生,你何时收人还看品行了,你不都是,能为我们所用的不管奸忠吗?你不是说奸有奸的用法,忠有忠的益处吗?怎么你现在还变了一套说辞。”越说越激动,后来直接审视起来。
穆先生任由他审视,淡然的说:“这也并非不可,只是她终究不是北戎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乔木悲戚“哈哈哈哈!你倒是有的说辞,北戎那些人比外族的好到哪去吗?只怕他们更是狼子野心,心狠手辣。在北戎又有几个忠良之辈,你也无需多言,就算到时他们给我安个勾连外人的叛国之名也无所谓,届时只怕是众叛亲离,只要你我能逃离便可。”
穆先生看着心有不忍,他纵使是一位良木又怎样,只看能不能长成大树了。生活在贫瘠的土地上,又哪里是能轻易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