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同样疑惑：“十三给你们准备的礼物。”

宋卯愉思索：“这东西他可有说是从哪里来的？”

宋悦摇头，但是将自己手上的手串露出来给他看：“看看这东西，眼熟吗？”

宋卯愉恍然：“你口中的十三是他？是送你这珠子的人？”

宋悦点头，好像已经知道他们早就认识，按耐下狂跳的心脏，期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此事说来话长。”

“哎呀，那就长话短说，磨叽什么？”宋卯柏催促。

“大概是半年前，一位施主天天到庙里祈福，被我注意到才知他已经坚持的快有半个月了，说是自己一生罪孽深重，怕把自己身上怨气带给身边人才日日到寺庙，想洗去身上罪孽。”

“我看他实在真诚，便借了些经书给他，让他日日念诵。等到有一日他很兴奋找到我，问我有什么办法东西可以保人平安，我说还是要看心诚不诚，他挑选了许多菩提在寺庙雕刻了几日，最后让我看说是过关了才离开。”

“后来他又来请教说送沙弥礼物要什么好？然后就请求我留意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久在寺庙又闲置的，我正好有几件旧袈裟和木鱼就让他拿走了。”

“后来他还是天天来，要是那天没法来了总会提前打好招呼。”

等他讲完，宋悦已是泪流满面，要一个以杀人为生的人做这些谈何容易？

怪不得临了了都还在叮嘱自己，或许是他经历过日日夜夜被亡魂折磨的痛苦，便以为只要不杀人就能一切都好。

见她哭的伤心，宋卯愉将袈裟送回：“就让它陪着你吧。”

宋悦拒绝了，那是他送的礼物，本就该物归原主。

“阿弥陀佛，物归原主，完璧归赵，施主顺其自然便可。”

和伽法师适时开口，谁也不知道他何时出现在那里。

只是宋卯愉没再坚持，师父何时轻易替他人算卦了？将自己身上的袈裟脱下：“既如此，三哥送你件新的，经过佛光洗礼，总是能逢凶化吉的。”

将剩下的礼物交给宋卯柏让他带回家，便离开了，漫游在街头，或许以后不会来了。

只是长街尽头，一人眼里深不见底，好像自己即将要走的路。

人高马大，多多少少有些风尘仆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江湖侠客，才会有如此急迫。

“听说你要走了？”

“毕公子真是消息灵通。”

两人一马，渐渐消失在街头。

“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想走了就走。”

苏晚莫自然知道她没什么必要和自己讲太多。

“能不能借借你的时间？”

宋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自己也没什么目的，跟着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到了。”

一个马场，很大，一看就知是专业的地方。”

见她没有丝毫好奇，苏晚莫直接告诉他答案了。

“陪我骑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