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如期喝完药,李轻舟扶着她躺下,哄着她睡下,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忘记了问是谁要害她。
她想开口问,可是意识越来越模糊,困意袭来,终是安然睡了。
李轻舟嘴角噙着笑意,替她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出了屋子。
“不准打扰她休息,”李轻舟对碧绿吩咐。
碧绿应下,以至于,房嬷嬷等人听闻杨如期醒来赶过来时,也没进的了屋看看杨如期。
次日一早,房嬷嬷和碧青送早饭时才短暂地与杨如期说上了话,见杨如期恢复的好,房嬷嬷和碧青也安心了。
李轻舟来陪杨如期用早饭时,房嬷嬷她们才退下。
喝完一碗鸡丝粥,又喝了半碗药膳,直到杨如期闭着嘴巴不肯吃,李轻舟才作罢。
她眨了眨眼睛,神情带着期待,“幕后之人是谁?”
李轻舟无奈地笑笑,明明这个时候应该是她最惶恐不安脆弱的时候,可是她却丝毫没有要靠着他哭的意思,反倒是坚强而冷静。
事情发生之后没有哭得稀里哗啦,还第一时间想着问是谁要害她。
“是魏婕妤,”李轻舟道。
怎么是她,杨如期深思,“难道她派人监视了秦王府的一举一动吗?”
李轻舟颔首,秦王府附近有太多打探消息和监视的人,不敢凑近,只敢远远地躲在角落,他也没有办法将所有人都驱赶,而且也不能,这其中不乏有永丰帝的人。
只是他也有些意外,魏婕妤胆子这么大,也是他疏漏之故。
杨如期恍然大悟过来,怪不得要放房嬷嬷她们走,原来是想借房嬷嬷她们的口证实她被土匪抢了去,失了清白的名声,这比杀了她还让人痛苦。
“真够恶毒的,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既是受了世子的无妄之灾,那世子总该出点人手才是。”
李轻舟不由得莞尔,“好。”
他答应地这么爽快,杨如期反而不想说谢谢了。
“我让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去侯府回了话,说雨下得太大,你不小心摔断了腿,正巧碰上她们,一见如故,是以留你在庄子里养伤。”李轻舟道。
长公主李璎,是太后膝下唯一的女儿,夫婿是吏部侍郎纪元。
驸马是不能有实权的,可永丰帝那辈只有这一个嫡公主,先帝疼爱异常。
后来虽也有两位公主出生,不过生母位分地位较低,一位嫁出汴京城了,一位和亲了。
李璎与纪元是情投意合,是以先帝破例,纪元仍就做他的吏部侍郎,但是不可升职了。
先帝与纪家各退一步,成就了这桩姻缘。
长公主与驸马住在公主府,好在纪家还有一个小儿子纪康,虽无兄长聪慧有建树,胜在努力,背靠长公主和兄长,日后在朝廷也能有一席之位。
杨如期沉浸在思绪里,长公主知道了,那太后岂不是也会知道。
“怎么了?”李轻舟看她在发呆,关心问道。
“长公主会告诉太后吗?”杨如期露出担忧来。
“我与她说了,此事我会亲自和太后解释清楚,她愿意替我先瞒几日。”李轻舟解释。
杨如期想了想:“若是太后极力反对,你也不要强求。”
她知道太后是真心疼爱李轻舟的,强扭的瓜不甜,她不愿让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