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门处,巧儿见杨少武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几位小姐,目露贪婪,嘴角含着笑意,心里不由生气,于是捏着嗓子冲着杨少武撒娇道,“少爷,您不会有了新夫人,就不要巧儿了。”
杨少武听巧儿造作的嘤咛,想起她榻上的风情,实在让人欲罢不能,便低下头哄她,“哪能啊,你还是爷最喜欢的,再说了,你肚子里可怀着我的儿子呢,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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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听完果然心花怒放,顺便依偎在他怀里。
杨少武搂着佳人得意地挑了挑眉,夫子说他今年定能中举人,如今母亲想为他说长乐侯府的亲事,巧儿又怀了他的长子,功名与女人双收,这侯府的爵位还不手到擒来。
三弟杨少文拍马也赶不上,若是听话,他也不介意养着杨少文,若是跟他争爵位,别怪他不顾手足之情。
杨少武推开巧儿道,“爷还有正事,你便回院子吧。”
巧儿乖巧应了声,等他离开后,小鸟依人的表情立马变得凶狠。什么正事,约人去酒楼喝酒罢,指不定下午还要偷偷去趟怡香楼,巧儿气的跺了跺脚,随后思量了片刻,决定找丫鬟问问,都是哪家的小姐。
杨如期这边一直注意角门的动静,见杨少武走了,向银红使了个眼色,银红便朝杨如期行礼退下。
银红往角门的方向去,路过角门时故意走得慢些。
想什么来什么,巧儿觉得老天爷还是很眷顾她的,见这个丫鬟是跟着五小姐的,便叫住了。
银红转过身,疑惑的问,“这位妹妹,有事?”
巧儿笑了笑,装做好奇的样子,指着那几位小姐道,“瞧这几位小姐都好看的紧,气派不凡,好奇来着,姐姐可知道是哪家的?”
银红往她跟近站了站,香囊内散发的浓郁香气往外散发,“你问这个啊,那几位是长乐侯府家的,建安伯府家的,老夫人娘家的,最后一个是御史中丞沈大人家的。”
“怪不得呢,瞧穿戴的很是气派,”巧儿讨好的冲银红道,“谢谢姐姐告知,我是,”话还没说完,巧儿便弓着腰捂着肚子叫了起来,“我肚子好疼。”
银红镇静的朝她屁股看去,果然看见小团血迹,“妹妹莫不是月事来了,你裙子上有血迹。”
巧儿一听,吓得连忙拉着银红,“帮我叫大夫,我肚子里有孩子。”
“啊,你说什么?”银红向杨如期那边看了一眼,碧紫一直注意着这边,注意到目光,装作不经意地说,“那不是二少爷的贴身丫鬟吗,怎么拉着银红不让走。”
杨如心听见便顺着碧紫的眼神看去,果然看到二哥的贴身丫鬟巧儿,拉着银红,面色痛苦,莫不是银红欺负巧儿了,便阴阳怪气道,“五姐姐的丫鬟像是做了亏心事呢,我们可得给巧儿做主。”
杨如期阻拦,“不过是俩个丫鬟起了纷扰,也配主子们理会,六妹妹莫要污了几位小姐的眼,瞧这荷花开得实在好,摘几朵给几位姐妹带回去插瓶如何?”
杨如心听杨如期如此阻拦,便非要下她这位五姐姐的脸面,“丫鬟也是人,有了冤情做主子的为她们伸冤不过是举手之劳,五姐姐若是怕污了你的眼,别跟来就是。”
说完,便拉着杨如萍往那边走,贾宝珠见状跟上,另外三位小姐,一听是杨少武的贴身丫鬟,也都好奇的跟了上去。
这相看嘛,自然尽在不言中,有些事不好明着说,便暗着说,大家面上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谁家也不会把这事拿到明面上来。
杨如期嘴角微微翘起来,看着前面几人,平静道,“走吧”。
巧儿已经疼得倒在地上,还拉着银红,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银红见几位小姐过来,立马低头跪着,颤颤巍巍的,一言不发。
杨如心见巧儿疼的大汗淋漓,质问银红,“你是不是欺负巧儿了,她是怎么回事?”
银红不敢接话,只跪着低着头。
巧儿看见杨如心,似是看见了希望,“六小姐,求求你救救二少爷的孩子。”
话落,几位小姐脸色肉眼可见变得煞白,都震惊了,连杨如心都被这一句话惊的半晌反应不过来。
“大胆,竟然攀污二哥,银红,去禀报二婶婶,这等不知死活的丫鬟,合该打板子发卖出去”,杨如期适时地开口救场。
银红忙急步离开。
巧儿摇头流着泪,哭的鼻涕横流,“五小姐,奴婢没有说谎,您一问二少爷便知,六小姐,这可是您的亲侄儿啊,求求你们,救救我...”
杨如心反应过来时,银红已经走了,看着巧儿,心莫名跳的厉害,又偷偷看了下几位小姐的脸色,心想这下二哥可如何是好。
杨如期观察着几位小姐的表情,粗看,一个个都不知所措的看着巧儿,细看,皆能看到鄙夷和失望。
荷花池离花厅也就半刻路,是以白氏来的很快。身后只有春花跟着,想必老夫人在坐阵。
巧儿这时哭的没有刚才厉害,肚子也没有刚才疼,捂着腹部不敢起来,怕孩子便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