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延边之旅?”
林巍亲切的拍着尹昌南的肩膀,对方则感叹着说道:“那可真是遭了罪了,因为底下的兄弟不少都是偷跑来的,这一来一回在海上飘了两趟,不少人一落地就差点没抗住。”
“我让他们留在那边,到时候用签证过来,坐飞机也省的遭罪。”
尹昌南说完顿了顿,说道:“那绵正鹤也算狡兔三窟,身上的钱分了三份,一个藏老婆那儿,剩下俩都分给俩情人藏着,要不是本地人配合,这回真不好把钱拿回来。”
“没惹什么事吧?”林巍问。
“绵正鹤连带着底下的人都死了个精光,她们无依无靠,怎么敢惹我们?连吓唬都不用,给她们都留了点安家费,就认栽了。”
尹昌南一脸轻松,笑道:“大哥,我还给你带了两份礼物。”
林巍眉头一挑,尹昌南则神秘的笑笑:“一会大哥亲眼看见再说。”
于是林巍便耐下心来,尹炫优开着车,奔赴釜山港。
林巍之前让尹昌南主要发展的地方在丽水,可丽水的问题就在于距离林巍距离远不说,地方太小也导致稍微有点生面孔就很显眼。
釜山港却不同,作为大港口,不仅仓库足够多,每天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船只也够多,基本上和丁青在仁川港准备的仓库位置相近。
在平日里既可以作为金门物流的仓储之一,有正常的业务活动,另一方面也可以成为林巍自己的处理厂——他甚至还考虑过要不要在釜山也投资两个废车回收站之类的,但之后思索片刻,决定暂时作罢。
釜山毕竟还不是他的地盘,他一声不吭钻过来,容易引人忌惮。
到了仓库区,一样的需要从主路绕到辅路才能进去,偏僻且安静。
此刻仓库门敞着,林巍走进去看了一眼,眉头一挑。
“大哥,怎么样?”
尹昌南笑吟吟的,而林巍却不自觉的迈开脚步,只看他在仓库里放着一个行李箱,此刻手下见到林巍进来,便主动打开箱子,内里放着的,竟然是满满的金色光辉——大小不一的金条层叠着,还有一些珠宝首饰混杂其中。
林巍走到近前,随手拿起把玩看看,笑道:“你们这是客串了一回海盗?”
“大哥,这绵正鹤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平日里把钱都换成金银首饰,或许是想着哪天跑路,这东西去哪都方便换钱.这小子之前可真没少赚啊,这里头零零散散的加起来,怎么说也得有个十亿往上吧?”
尹昌南啧啧称奇着。
林巍对金子兴趣不大,可对这些首饰却很有兴趣,他挑挑拣拣,对一枚翡翠发钗很感兴趣,金边勾勒、通体碧绿、嵌着红宝石,尾端细绳下,还有两枚小小的翡翠圆球。
之前收藏它的大抵也很喜欢它,看起来十分温润。
林巍拿起,想了想,倒觉得牟贤敏定然很适合她——林巍对于财阀家的小儿子这部剧都没什么印象了,可对牟贤敏却多少还有些。
在剧中的现代部分,她是那位魅力十足的大嫂,一头短发扎在脑后,干练、高冷、不失华贵。
仔细想想,若让她戴上这发钗,再穿上旗袍,一定很美。
林巍将发钗拿着,又看了看,最后给崔敏舒选了一枚金镶玉的手镯,不太张扬,但低调中又不失华贵。
又想了想,干脆给金美珍也拿了个礼物,选的比较随意,只是觉得她平日里也不带项链,就选了个白玉吊坠项链,吊坠上刻着一只不知道是鸳鸯还是凤凰的东西,林巍是觉得这白玉和她的皮肤很搭配。
他也分不清价格高低,只是觉得适合,就这么选了。
至于千信雨,他犹豫着,最后竟不知该给她拿个什么好。
她平日里既不能太张扬,也不缺钱.
尹昌南几人对视一眼,也不敢催促,不知道林巍为什么会对首饰纠结了起来,心里隐约有些猜测,彼此对视一眼,竟没忍住相视一笑。
林巍最后也只能放弃,绵正鹤的收藏也有限,剩下的都是点俗气的大金戒指、大金链子,干脆觉得还是掏钱给她买块新的女士手表好了,之前她常带的虽然价格也不便宜,但看着时间可不短了。
“剩下的你拿去换钱也好,怎么着也罢,我只拿三成。剩下的,把伱的人都收拾安排好.”
林巍关上盖子,一如之前的约定那样,并未多拿。
尹昌南面露喜色,却还是推辞着:“大哥,他那儿其实还有一部分现金呢,只是换起来麻烦了点.”
“那就把你的人带好。”林巍顿了顿,正色道:“之后要用到你的时候.不能丢了链子。”
尹昌南若有所思,随后眉头微皱:“大哥.您的意思是?”
“你不在现场,倒是没看见张守基的样子——说到底,金门做的再大,本质还是一群黑帮崽子,斯文败类直到彻底安全之前,我们都需要保证手里的力量。”
林巍点到即止,而尹昌南也严肃了起来,点了点头:“是,大哥。”
“但是你自己也别搞太过分——闹得太大,惹火烧身”林巍提醒着,意味深长的对他笑笑。
尹昌南重重点头:“我知道大哥的底线,也不会做的太过火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林巍说完,顿了顿,而后道:“再等等吧,等我在金门彻底站稳脚跟,到那时,你就能正大光明的,和我们一样穿上金门的西服了。”
“是!大哥!”尹昌南笑着,隐约有些希翼。
能做见得了光的人,谁愿意一直呆在影子里当鬼呢?
“你之前说两个惊喜,不会都是这个吧?”
林巍颠了颠手上的珠宝,递给尹炫优,让他装好。
“当然还有一个.呀,那几个人呢?”
尹昌南喊了一声。
“昌南大哥,他们憋尿,一起去找地儿尿去了。”
有小弟略显尴尬的说着,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脚步声,林巍扭头看去,就看到几个衣服脏乱,站没站样,走起路来也有点流里流气的男人。
见到林巍,他们知道是见到正主了,咧嘴露出了有些呆呆的笑,林巍瞅着有点眼熟,可更觉得他们像是一群憨批,扭头看着尹昌南,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这就是你给我找的活宝礼物?
“大哥,别看他们这样他们很专业。”
尹昌南加重了语气:“当时到了本地,我们本来只是想找几个熟悉情况的带带路,找找人,结果找到了这四个哥俩好,这四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只要给够钱,吃好喝好,办事那叫一个利索。
说要找人,一天就把人都找了出来,路上遇到几个碍事的绵正鹤的老熟人,他们也手起刀落。”
尹昌南比划了一下,低声道:“听说以前都是在外边儿给外国人当雇佣兵的,枪林弹雨里都走了一圈,都是生死之交,能玩枪也能玩刀。”
雇佣兵大概是夸张的说辞,像他们这样的,被当做炮灰才是正解,但当了几年炮灰,还能带着一身手艺回来自己找活干的,却也能证明其真有几分本事。
尤其是林巍仔细打量着几个其貌不扬,此刻还露出憨笑的家伙,想了又想,双眼微微大。
嚯!
怪不得眼熟.这不就是被电影里被丁青称呼为老棒子的延边F4吗?
“怎么称呼?”
“叫我老棒子就成。”为首那个个子矮小,满脸褶子,笑呵呵的,像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落魄大叔。
“真有本事?”
林巍问。
老棒子挠了挠头:“也不能说有多大本事吧,对付一般人倒也够用。”
他放下手,也不知该怎么证明,看了看左右:“反正我们都是干拿钱杀人的活儿,到现在还没失手过。”
尹昌南低声补充了一句:“这老棒子还挺有名的,不少人都知道他,我问了几句,还真是个拿钱办事干净利落的主儿,之前一直不混帮派.就是因为性格多少有点,呃,洒脱。”
林巍打量了一遍,默默点头。
这唏嘘的胡茬子,脏的包浆的外套,衬衫下头隐约可见的金链子——看着就不是个普通的主儿。
“我觉得要是做事,用他们准没错,反正他们也习惯了,真有什么事儿,做完了就跑,跑路经验也丰富,拿了钱再也不回来都行,活好不粘人。”尹昌南低声笑着。
“这话是用到这儿的吗倒也贴切。”林巍也笑了起来。
“那就照顾好这几位兄弟,说来有趣,指不定什么时候,我还真能用到诸位。”
林巍顿了顿,而后道:“就请几位到时候可也别推辞。”
“您太客气啦!”老棒子哈哈笑着:“您在这儿好吃好喝的给着,真要用我们的地儿,甭管是什么,您开口,我们办事。”
林巍点点头,收回视线,拍了拍尹昌南的肩膀,他心领神会的和林巍出去,其他的人将箱子盖上,金银被隔绝在箱子之内,老棒子几人看了几眼,倒也没表现的多么不堪。
林巍有理由相信,这一路上尹昌南没少给这几个家伙看过这玩意——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有理由相信老棒子几个人还算是盗亦有道,是有‘操守’的职业杀手。
确认了釜山港已经布置妥当,尹昌南这边儿的情况也一切正常,林巍才终于的放心的重返首尔。
当晚,林巍提前抵达了约定好的饭店。
林巍订在首尔近郊的这家饭店同样是那位黄社长的产业,布局等都很相似,地点偏僻,幽静,用的是老式的大宅改造而成,但比起之前林巍和牟贤敏去的那家,看起来要小上一些。
他进到房间,稍显紧张,先到的,是牟英雄。
当服务员带着牟英雄进来时,林巍起身鞠躬。
“牟会长nim。”
“叫叔叔就行了。”牟英雄微笑着,亲昵的走到身前,拍了拍林巍的肩膀,他的秘书就跟在身后,对林巍露出和善微笑。
林巍主动伸手替他把外套脱掉,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秘书的手僵在半空,但也只是笑笑,鞠躬道:“那我先出去了。”
“辛苦。”林巍对他点点头,安排牟英雄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先暖暖胃,石会长应当也马上就到。”
牟英雄笑着看他忙前忙后,温声道:“最近金门听说出了状况,你没有什么麻烦吧?”
“嗯,主要是针对张守基的,叔叔也大概知道我们内部的情况,总是这样被人拖累着,集团的发展也会受到影响。”
林巍微笑着倒也没有隐藏什么,牟英雄哦了一声,乐道:“我前些日子还听说张守基忙前忙后的,上赶着在那些议员边上打转呢这人呐,认不清自己,就容易出问题。”
他感慨着。
林巍附和道:“您说的是,张守基最大的问题就是有些自视甚高,若他能耐下心来,先把内部搞清楚,倒也不至于被底下的人拖垮。”
他顿了顿,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欲攘外先安内,张守基就是习惯了之前野路子似的玩法,不明白到了现在这一步,底下的人质量往往比数量更重要。”
牟英雄笑着:“看来你倒是想的挺清楚.”
谈话间,门口又响起脚步声,门被推开,石东出笑脸盈盈的出现在门口:“哎一古,牟会长nim!”
牟英雄同样满脸笑意的起身,两人亲切的重重握手,林巍拘谨的站在一旁鞠躬:“石会长nim。”
石东出对林巍也露出一个笑脸,一边说着客套的话,一边扶着牟英雄坐下,自己坐到了另一边,林巍坐在这长矮桌的侧边,方便服务两位会长。
石东出的秘书鞠躬行礼后也告退,林巍招呼了一声服务员上菜,自己则拿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酒壶:“两位会长nim今天可要喝点?”
“那当然,和牟会长见面哪有不喝酒的道理?”石东出哈哈笑着,解开手上衬衫的纽扣,微微撩起袖子,打趣道:“牟会长是酒中豪杰,今天林巍你可得帮着我点。”
“那可不行,林巍这小子看着肚子不大,喝起来那可真是没底儿,今天谁也不准帮啊!上次没尽兴,这次总算有了机会单独喝点,石会长可不许找外援。”
牟英雄笑着,与石东出相视一眼,双方笑容更甚。
林巍就负责倒酒,时不时附和几句,两人也不谈正事,就先是闲聊。
直到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一个个都看着面带潮红了,牟英雄才有意无意道:“听说最近金门又被检方找了麻烦?石会长若是需要帮忙,只管说便是,现在这些警察和检察官啊,办案真是越来越粗糙了。”
“小问题而已,倒也不是检方那边出了力,我听说啊,是首尔总局的高局长.他们呐,就是喜欢闲着没事就敲打敲打弄点动静出来,找找自己的存在感,比和尚敲木鱼都勤快。”
石东出嘲讽的说着,面露几分怒意:“若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怎么也得给他们点教训看看,一个个的,真都把自己当检察官了吗?想调查谁调查谁!”
牟英雄笑着:“我看也是,这几个月啊,媒体到处都是夸他们办事高效、行动有力的,倒是让这群家伙忘了,年初的时候,他们还像过街老鼠似的,天天在报纸上挨骂了。”
两人谈话之间,几乎都没把高局长等人放在眼里。
这也难怪——对于普通人而言,高局长的的确确是身居高位的存在了,但对于已经到了一定层次的几人来说,像高局长这样的人物,属实看不上眼。
警局局长在南韩是什么地位?
大概就是用来背锅的。
上头的人拿他擦屁股,底下的人拿他当跳板,但凡有点志气的,都不会想着在这个位置待多久。
林巍只是安静的听,全程都几乎没动过筷子,看着两人聊天,又聊了几句,才终于聊到了今日的主题上。
“最近议员nim情况如何啊?”
牟英雄笑着,虽未指名道姓,但彼此心领神会。
石东出笑吟吟道:“昨天还与他通过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议员nim最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十一月光公开演讲就有二十二场,更别说还有巡回拉票了。
虽然电视节目,报纸采访比不上你那边的那位,但也几乎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底下的辅佐官都忙疯了,连贴竞选海报的临时兼职工都受不了涨了薪水。
那位议员呢?”
“也差不多,整天忙得团团转,这个月光是已经定下的晚宴就有七场,我推来推去,躲来躲去,这不,这个月月初还得和他还有三兴的领导们吃顿饭。”
牟英雄叹了口气,道:“看来还是石会长那边好些啊,不用天天被催着赴宴。”
“方向不同嘛,说不准您那位这么做更有效呢?”石东出笑着,从两人的谈话中,却也说出了两位议员中截然不同的作风。
李议员继续走精英路线,临近大选,增多的却还是和那些上层社会的人们见面的机会,另一方,卢议员则积极下沉到各个地区去,全国跑,积极拉拢那些‘普通选民’的选票。
李议员相比卢议员,可能拥有更多的电视曝光度,报纸上的热度,而卢议员在地方上却丝毫不差,也有首都报社作为在首尔的头牌马仔,为他摇旗呐喊,两方声势相近,谁都知道,这必然是一场焦灼到最后一秒才会分成胜负的比拼。
“唉,说起来,我们汉城日报十一月末尾还有几个大版空着,不知卢议员有没有兴趣,接受一下我们的专访?”
牟英雄突然开口。
石东出斟酌片刻,面露几分凝重,看了看林巍,试探道:“这十一月末可是媒体的黄金时段,我还以为汉城日报早就全都订好了内容呢。”
“也就是定了个模板,具体内容肯定还要根据时事来的嘛,大选期,哪个议员没热度?”
牟英雄笑呵呵着。
石东出看出了对方确切的态度,拿起酒杯,轻抿一口,趁机思索了一会,才又道:“牟会长这么做.李议员那边儿,可应付得来?”
“毕竟那位现在不也还是议员,而非总统呢嘛?”牟英雄虽然在笑,但表情却也郑重了几分:“越是接近末期,局势焦灼,像汉城日报这样的媒体,才越关键嘛。”
林巍耐心的听着,心中却对牟英雄的选择有些惊讶。
他此番举动,可远比林巍想的更有魄力!
原本,林巍认为,对方只会选择向卢议员示好,并且在这段时间恢复中立,又或者,私下里和对方取得联系再说。
可如今牟英雄的选择却很极端——他不仅要从李议员的船上跳下来,还要在跳之前,把船给凿个窟窿!
这窟窿到底会不会让李议员的大船就此沉没?
很难说,但毋庸置疑,牟英雄的举动必然会引得某些摇摆不定的人跟着跳走,在如此相近的局面,此消彼长,或许便是最关键,致命的一击!
若是这么做.李议员及其利益者,怕是要恨死牟英雄也不为过!
石东出同样也被牟英雄的魄力所惊讶,他看着牟英雄,对方只是微笑,看似酒醉的脸上,一双眸子炯炯有神。
“既然牟会长有这个想法,那我自然也愿意替你向卢议员提上一提.我想,卢议员定然会欣然应允,毕竟,汉城日报可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媒体嘛。”
石东出说着,笑容更甚,原本或许立场还有些模糊的两人,在这一刻彻底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固然此番举动是牟英雄自己选择跳船,可作为给卢议员送上这大好消息的人,他必然也会作为中间人得到卢议员的恩情。
他看了林巍一眼,热情道:“来,牟会长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要让我在卢议员面前好好涨波势头,我敬您一杯,林巍,你也一起。”
林巍拿起酒杯,却未举起,果不其然,牟英雄摆摆手笑道:“石会长还不知晓?这林巍啊,救我我家那不成器的独生女一命,现在,我们早如叔侄一般。
要敬啊,也得是我们叔侄二人敬您一杯,感谢您帮我们汉城日报约了这么大的人物参加专访。”
石会长故作意外,看了一眼林巍,而后哈哈大笑道:“我待林巍也如子侄一般,看来,我与牟会长还真是合该如此投缘呐!那也不谈谁敬谁了,来,同饮此杯!”
林巍高举酒杯,笑脸盈盈:“那我也厚着脸皮叫上两声叔叔,祝两位叔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石东出还主动拿起酒壶,递给林巍,林巍双手碰杯弯腰等他倒满,石东出还笑道:“那可说好了,以后见面,得也叫我叔叔才行!”
“这,我可怕李社长吃醋啊。”林巍笑着,石东出却一摆手:“唉,都是一个公司的好兄弟,怎么你能叫李子成子成哥,叫不得仲久?他今年可也三十多了。
私下里怎么交往,还管他干嘛,当面你就和他一样叫我大哥就是了,亲切。”
牟英雄若有所思,打趣着:“这可不成,叫你大哥,叫我叔叔,那可不乱了套了?”
“哈哈哈,也是。”石东出便打住不谈。
林巍心中思索着,嘴上也不停:“在公司自然还是要叫石会长的,您若愿意,私下里也叫您一声叔叔,我心里倒也乐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以后要是没外人,可不准太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