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黑吃黑!野狗的本能!(1W2)(1 / 2)

“大哥,绵正鹤的人到机场了。”

当尹昌南打来电话时,林巍正在打高尔夫。

他停下手中的挥杆,望着远处高高飘起向远处飞走的高尔夫球,无视了身旁漂亮的女球童夸赞的话语,将手里的高尔夫球杆交给她后,接起了电话。

“我知道了,多少人?”

“二十多个吧我在机场里看到了一个延边帮派的人在接机,看起来两边儿关系不错。”

林巍嗯了一声,解开了高尔夫球衫的领口,对着身后挥挥手,崔永豪便开着高尔夫车到了他的身后。

“知道了,继续盯着。”

挂断电话,林巍将手套取下,丢给崔永豪,对方便接起后放进了车里的高尔夫杆包里。

林巍坐上了车,见他挂断电话,崔永豪才赞叹道:“大哥的高尔夫球进步可真快啊,前几天还偶尔挥空杆呢,这几天每杆都能打这么远。”

“不打了,回去。”他说着,顿了顿道:“客人来了,得稍微准备准备。”

崔永豪表情一凛,点了点头,球童不知所以,只是跟着高尔夫车回去,林巍换了身衣服,便开车回首尔市内。

这几天在看望牟贤敏的过程里,林巍收到了安雅英赠送的高尔夫球场会员卡,按照她的说法,有空的话,不妨学学高尔夫——这是南韩主流的消遣活动。

林巍可不觉得地方这样的人物会闲着没事突然送给自己一张高尔夫球卡,即便真是顺手而为之,也一定对他有益。

所以,这几天只要没事,他就会坐车到首尔郊外的高尔夫球场练练手。

也许是因为身体素质、个人天赋的原因,又或许是各项技能加持后的结果,林巍学高尔夫球的速度很快,几天就打的有模有样,最开始教他练球的私教都觉得他练球进步的速度快的吓人。

林巍是个善良的人,为了不继续吓到他,于是他在林巍这儿失去了工作。

回到首尔后,林巍不急不缓的驱车先回了一趟金门,打卡下班,听权俊佑报告了一下最近公司的情况,而后便直接回了家,不急不缓的等着消息。

不出他的意外,当晚,金久男的身影,就被一直守株待兔的尹昌南所捕捉到。

林巍靠坐在沙发上,崔敏舒给他剥着葡萄,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吃葡萄都不用吐葡萄皮的惬意生活。

电视机的节目里放着一档访谈节目,电视机中的国会议员李明朗正在和主持人满脸笑容的交流着。

手机响起。

“大哥,逮到那杀手崽子了,他抓了个蛇头想让对方安排他离开,现在我们的人就在外边,抓不抓?”

当尹昌南打来电话后,林巍一边咬着崔敏舒递来的葡萄,顺便在她手指轻咬一口,于她嗔怒的眼神里微笑着下达了命令。

“抓。”

于是,很快,电话那边便响起了几声怒吼。

骚乱的打斗声并未持续太久,尹昌南喘着气重新拿起电话:“大哥,抓到了。”

“送到仁川港。”

林巍挂断电话,摇摇头拒绝崔敏舒继续投喂,沉思半晌,起身走到卧室窗边,拨通了另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接起后,一个男人略显疑惑的声音响起:“谁?”

“金门林巍,金社长,认识我吧。”

林巍用了肯定句。

电话对面沉默片刻,随后,金社长笑着开口:“哎一古,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林社长nim您这大晚上突然打来电话,是有什么事儿?”

林巍两条腿搭在茶几上,不急不缓道:“是你杀了金教授吧?”

“.什么?”

金社长声音依旧平静且充满疑惑。

林巍呵呵笑了两声。

“你还派了人去延边,想把绵正鹤灭口,对不对?”

林巍说完后,金社长呼吸沉重了几分,半晌,才道:“我的人在你那?绵正鹤是伱的人?”

“不不不,我和绵正鹤这狗崽子可不熟,你的手下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恰好知道这件事,便想着来给金社长打个电话,毕竟,不管怎么样,本地的帮派还是得先一致对外不是?

我和金社长的恩怨是一回事,外人来首尔搞事又是另一回事

绵正鹤已经到南韩了,刚下飞机不久,或许明天他就会约你见面呢。”

林巍的话让金社长心里多了份紧张,不由又重复的问着:“什么?”

“我说,绵正鹤这狗崽子已经下了飞机,并且和延边帮派见面了金社长,这个消息,够不够重要?”

林巍能听到金社长沉默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有些急促。

“多谢提醒,林社长,还有什么事吗?”

“金教授是我的朋友.几个亿的生意,你说给我搅黄了就搅黄了,金社长,你说说,这合适吗?

要知道,几天前,我才和金教授谈好了怎么合作,金教授还送我一只很漂亮的大金蟾呢.光是为了这只金蟾,我也总不能让金教授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吧?

他和我可是聊得很投机,一见如故,宛若亲朋呢。”

林巍的声音温和,可金社长却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如今绵正鹤来势汹汹,林巍却在此时打来电话

该死的!金教授这狗崽子什么时候又和金门有了关系?

金社长发出一声长长的吐气声:“林社长的意思是”

“金教授的事儿先给我五亿就算了结,我知道金社长的物流公司做的风生水起,这点小钱,应当是拿的出来的吧?

金教授该给我的,既然没办法给了,那总得有人负起责任来,你说是不是?”林巍玩味的说着。

“好。”金社长咬着牙答应了下来:“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林社长明白,在这事儿之前我并不知道金成贤这小子和你有关系.另外,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

林巍点了根烟,推开窗户,吐着烟气,眼神冷漠:放屁。

你都收买了他的司机,还能不知道他来见过我?

林巍呵呵两声:“不妨先把我们之间的恩怨了结,再像个朋友一样聊天?”

林巍不知晓对方此刻的表情,但从声音来听,就也一定好不到哪去。

“好,那就.”

“我明早派人去取钱,需要等到银行开门的时间吗?”

林巍补充的话让电话里安静了两秒,而后金社长的声音平静:“明天一早,我会亲自来见林社长,并将钱双手奉上。”

“也好,不如就去仁川港?”

“.好。”

金社长没得选。

从他的视角来看,他派人暗杀绵正鹤未果,如今对方竟然千里迢迢奔赴南韩,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来了。

显然来者不善——尽管事实上老棉来这儿也只是图财,没有什么和他发生冲突的想法,但双方掌握的信息有差,此刻自然只能任由林巍从中摆布。

于是,林巍趁火打劫,这钱金社长自然是不交也得交,光是一个林巍他都没法应付,更别说此刻还有一个绵正鹤虎视眈眈了。

林巍白拿了五亿,心情愉悦,站在窗边,吹着烟气,勾起嘴角。

金社长的钱,他要。

可绵社长欠他的,该怎么拿到手上呢?林巍捉摸着,眼神却逐渐冰冷了下来,直到崔敏舒在门口敲了敲门:“欧巴,我要洗澡啦,你要先洗吗?”

林巍扭头,眼神便眨眼间只有温柔,语气轻浮:“为什么不能一起呢?”

“还来?上次水都冷了,大夏天的我都差点感冒.”

她抱怨着,但很快就被他抱着走向浴室,于是只剩下了撒娇似的告饶声。

而在林巍心情很好的同时.金泰元社长在情人家里,大发雷霆的咆哮着。

“他妈的,怎么能把事情做成这样!”

他愤怒的将手机丢到桌上,手机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一旁的情人被他罕见的暴怒模样吓得退了几步,看着茶几上玻璃的裂痕:“欧巴!”

金泰元的表情隐约有些扭曲。

他之所以绕了这么大一圈,去买通金教授的司机杀他,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被这件事牵扯进来。

金教授和他可以算得上是认识了很久,起初两人合作,亲密无间,可渐渐的,金教授自从傍大腿认识了釜山的一些厉害人物之后,事情就逐渐发生了转变。

不仅生意扩展的速度很快,隐约间,两人的关系之间的强弱也发生了转变。

尤其是在金教授还睡了他的情人的情况下,两人的裂痕最终扩大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金泰元很清楚,如果不解决掉金教授,迟早,双方将因为利益分道扬镳,而到那时,金教授绝不会去讲什么兄弟情义。

为了利益,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他必须要在金教授危害到自己前途之前,解决掉对方。

可他不能明着来——否则,且不说会不会因此被如今依旧虎视眈眈的检方盯上,光是金教授背后的人脉,就能给他带来大麻烦。

可现在呢?

林巍知道了,那金教授背后的其他人知不知道?

交五亿出去,自己就能成功脱身吗?

金泰元面色阴沉的在房中踱步,突兀的,停下脚步,眼神阴毒的看向情人。

漂亮的情人浑身发凉:“欧巴.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金泰元眼皮微跳,但在看了她一会之后,还是缓缓收回了视线:“没什么,今晚我要先回去了。”

“哦”情人也不敢挽留。

金泰元穿好衣服,脚步匆匆的离去,下了楼,坐到车里,沉默着想了许久,眼神一厉。

既然如此,与其后悔没把事情做好,不如看看怎么收尾。

绵正鹤必须死他如今上门,要不然就是和林巍一样是来搞钱的,要不然就是因为自己灭口失败才来复仇。

必须要把他弄死!

明天再和林巍好好说说,金教授能给的,难道自己就给不了吗?自己还有一家物流公司,大不了给林巍几成股份就是了!

有金门集团顶在上面,料想金教授背后的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西八

金泰元掏出手机,黑着脸,给手下打去了电话。

“去找绵正鹤!这狗崽子今天下午坐飞机到了南韩,现在肯定还在首尔摸我的底子,把人都叫上,我明天早上就要看到这狗崽子的脑袋!

西八,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过江猛龙,能在首尔找我的麻烦!?”

他咆哮的声音让手下噤若寒暄的立刻答应了下来。

于是,首尔的黑夜中,一伙暴徒开始捕捉起了绵正鹤的身影。

那.此刻的绵正鹤在做什么呢?

“绵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上次我们还敲了那个姓林的一笔钱,这次来首尔找那姓金的狗崽子,可别刚好给他撞着了。”

满脸酒气的绵正鹤躺在临时租下的小仓库内的房间里,打了个酒嗝,烦躁的睁眼:“你什么意思?”

他衣服脏乱,体格却很健硕,头发乱糟糟的,此刻桌边还放着一把烧烤吃完后留下的铁签和空酒瓶。

到了南韩的第一件事,绵正鹤就找了本地亲近的延边帮派安排好了落脚点,然后好好大吃大喝了一顿。

从下午一顿酒喝到晚上,干脆又整了烧烤,在家里又喝了不少,此刻酒精上头,正是想要睡觉的时候。

小弟看见绵正鹤因为喝了酒而有几分血红的双眼,心里有点害怕,却还是低声道:“要不要主动先探探他的口风?我听说那个姓林的在首尔混的可不差,算得上是首尔这边目前最大的帮会了。”

“他吗的”绵正鹤烦躁的骂了一声:“明天再说行不行?之前他给钱,我办事,有什么问题?

就算他不讲道理非得找我麻烦.大不了砍他几刀,我们就走,又能怎么着?

别烦老子,要睡了!”

小弟无奈的关门离开。

绵正鹤哼了一声,点了根烟,昏昏沉沉的拿起最后的啤酒,一边抽烟思索,一边灌着酒。

他并不愚蠢,恰恰相反,他来之前,就想了很多。

包括林巍。

在绵正鹤看来,这次南韩的人来刺杀他,事情处处透露着蹊跷。

他不是第一次找人当杀手去南韩,但是事后灭口到他这儿来的.还真特么是第一次!

这不由得让绵正鹤有些起疑。

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灭口来杀他.还是因为,有人看上了他延边大蛇头的位置?

要知道,这可是个来钱相当暴利的买卖,绵正鹤生意做得很大,几乎延边所有通往南韩的路子,都是由他把持,在首尔也有不少自己的好兄弟。

最近听说南韩这边变动不小,抓的很严,很多帮派被按了下去,又有很多帮派趁乱冒头。

是不是有人看上了自己的生意?

并且,绵正鹤也有不得不来的理由——他有不少原本的兄弟在这段时间都被抓了进去,一时间,生意也变得难做了很多,没有靠谱的接头人和合伙人,他还怎么做生意?

这次来,一方面是看看情况,解决一下之前的麻烦,顺便看看要杀自己的狗崽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另一方面,他也是来找合作的。

林巍那边,他想得很清楚。

对方混得好,那说不准还是件好事——通过几次电话后,绵正鹤判断林巍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就会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恩怨是钱解决不了的。

大家强强联合,你在南韩,我在延边,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绵正鹤重新梳理了一遍整个计划,认为没有什么纰漏。

还是那句话——即便林巍真要来找麻烦,大不了砍死他跑路,金门势力再大,还能杀到延边来不成?

他丢掉烟头,随便踩灭,往今天刚买的床垫上一躺,随便拉了个被子,就要睡觉。

屋外还是吵闹的不行,这群狗日的坐了一天飞机也不觉得累,又是打牌又是想找找南韩女人陪着玩的,吵得绵正鹤有点头疼。

算了也难得带这群臭小子出来,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出国,有点兴奋劲也难免。

他试图睡觉.

直到屋外的动静越来越大。

有人大声叫骂着,有人砸碎了东西,这让原本都快要睡着的绵正鹤愤怒的睁开双眼,他猛地起身,走到门口,就要拉开门将这群没分寸的脑瘫骂上一顿。

可随后,屋外传来的动静,让他的酒醒了一半。

只听原本还有些遥远的惨叫声,和大声的呼喊声,隔着一扇简陋的木门,逐渐靠近。

“快叫绵哥!绵哥!!!”

随着听清的这一句大叫,绵正鹤脸色大变。

他猛地转身寻找,最后,看到了床头烧烤吃剩的铁签。

他攥起两把铁签,一手一把,靠在门边。

“轰!”

门被猛地撞开,两个人踉跄着倒地,其中一人手持短斧,趁此机会,猛地一斧头劈落而下,鲜血四溢,被砍中的人肉眼可见的歪了脖子。

不等那持斧人转身,绵正鹤一个大步跨步向前,右手铁签扎向那人脖颈。

铁签太过滑溜,即便是绵正鹤用尽力气,也只是扎的那人惨叫一声,猛地一转身,绵正鹤松开右手,那人的脖子上稀稀拉拉的挂着几根铁签,却满眼血红的手持斧头朝着绵正鹤反手砍来。

绵正鹤看准时机,将左手铁签子往前一丢,锋利的铁签让那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而后,绵正鹤就抓着他持斧的手,将他摔倒在地。

两人在地上缠斗,绵正鹤一只手死死按着他拿着斧头的那只手,另一只手猛地拔下一根还插在他脖子里的铁签,而后对准他的右眼,便是一扎。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后,他终于握不住手里斧头,绵正鹤猛地夺过手斧,反手一挥。

鲜血迸射,绵正鹤眯了眯眼,可再次睁开后,还是只看得到一片血红。

他满脸杀气,一下,两下,直到斧头几乎将那人脖子砍断,才悍然起身,扭头看向屋外。

一个手持短刀的男人与他对视的瞬间,发出一声爆喝,持刀猛地砍来,绵正鹤看似臃肿大叔的厚实身板却一个的急闪身躲开,下一刻,手斧扎进他的肩膀。

那人惨叫一声手里短刀当啷落地,绵正鹤却只是面无表情的拔出卡在骨头上的斧子,又是一下重劈。

等到那人没了动静,绵正鹤弯腰再次捡起他那把短刀,右手手斧,左手短刀,走出屋外。

看到的,便是自己的手下此刻正被人砍的满地哀嚎,鲜血残肢几乎让整个仓库都沦为地狱般的可怕景象。

“绵正鹤在这儿!”

有人高喊一声。

绵正鹤血红的双眼看向那人,猛地迈开脚步,右手手斧化作流星,先声夺人扎在了那人脑门正中。

他上前一步,不等那人倒地就抓住斧炳,用力拔了一下,竟然还没拔出来,他不得不一只脚踩在那人身体上,用力一踹,将那人的身体踹飞,这才又将斧头握在手里。

眼中的杀意和疯狂逐渐弥漫,望着方才还和自己把酒言欢,畅谈未来的小弟们此刻几乎死伤殆尽,绵正鹤终于,发出一声怒吼。

“杀!”

当绵正鹤走出仓库,外面的天空已经绽放起了蒙蒙亮光,他浑身是血,胳膊上、后背上,到处都是伤痕。

身后的仓库在火焰中熊熊燃烧着,而绵正鹤只是右手颤抖的,点了一根烟。

他深深地凝视了燃烧的仓库一眼,转身坐上了昨天租来的面包车,发动引擎,拿出手机。

手机里,一条短信的内容让绵正鹤的脸上多出了几分狰狞。

‘解决了事情就去仁川港,大哥早上会先去那,忙完了就直接去,先别和金门的人起冲突,等大哥到了再说,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发短信的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人会全军覆没。

绵正鹤一脚踩下油门。

“金泰元林巍”

他呢喃着两人的名字,在天色将亮未亮的时刻,双眼一片疯狂。

面包车在路上匀速行驶着,向仁川港开去。

金泰元坐在自己的豪华轿车上,静静地听着车中电台里传来的早间新闻。

他面容憔悴疲惫,显然一夜未眠。

他很急,急着想得到一个结果,急着想让自己摆脱焦虑,所以,和林巍约的时间也很早。

早晨七点半,双方在仁川港见面。

林巍没有拒绝,早点处理了事情,他还要上班,能尽快把事情收拾了,说不准还能来得及赶上金门今天上午的例行会议。

最近金门娱乐的风平浪静也差不多到了尾声,连续数月的赤字几乎掏空了张守基的钱包,起初是因为公司的盈利指标,后面单纯是即便公司没有财报的要求,大家也全都在亏钱。

张守基在这次风波中受伤最重——因为他的产业太多太杂,在集团成立之初,还为了股份入股了不少钱,本就资金剩余不多,再亏下去,他恐怕就得借钱填补给公司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儿。

所以,他们必然会想办法先回回血,而只要是绕过了公司为私人利益输血,就是毫无疑问的犯了忌讳。

谁也不能从本该属于公司的钱包里掏钱,这是铁律。

林巍只是默默观察,并未做太多的事儿,因为他知道,李仲久肯定会有所行动,他需要做的,也只是在李仲久动手推倒张守基的时候加一把力,摇旗呐喊就行。

当车辆停在仁川港仓库,几个守了一夜的小弟面色疲惫的对他鞠躬。

“可以回去休息了,干得不错,永豪。”

林巍对着崔永豪一抬下巴,他便从车里的公文包里拿出林巍习惯随身携带的现金,分发下去。

几个小弟惊喜的接过钱去,大声道:“谢谢大哥。”

林巍点点头,便有人替他推开了门。

迈步而入,那张已经不知道坐过多少人的铁椅上,又坐着了一位新人。

金久男。

在昨晚试图逃跑时他挨了一顿狠揍,如今脸上早已青一块肿一块,原本就有伤的左臂早已不能抬起,此刻他被捆着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像是死人一样。

林巍拉动椅子的声音,让他勉强睁开了眼。

望着这张脸,林巍啧了一声,感叹道:“真惨啊。”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