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洗衣液,五公斤,只要十九块九,”吴蕊指着一个洗衣液的瓶子,特别开心的说,“我今天其实就是冲着它去的,我以为肯定买不上了呢,谁知道货源还挺充足的,就是每人限购一瓶,到我也觉得挺划算的,然后销售人员和我说还可以叠加一个会员的日化产品满一百减二十得优惠券,我算了算觉得行哎,然后我就开始凑单了,虽然耽误了一点时间,但是一来东西都买到了,二来居然赶在宿舍楼门禁之前给回来了,所以我对今天的评价是,非常完美。”
“哈哈,你个持家小能手,”葛玥童是真的挺喜欢现在的吴蕊的,“所以你这一大袋子花了多少钱啊,别告诉我真的不到一百块。”
“八十二,”吴蕊得意洋洋的把购物袋里所有的东西往外掏,并且一件一件展示给自己的室友,“这个洗发护发套组,这个是必需品啦,四十多块钱,还有一个特价的牙膏,你看看,八块八,我还买了两块内衣皂,当时就差十五块钱就们凑到一百了,但是我感觉也不缺什么了,就一直晃来晃去找价格合适的,然后就发现了这个沐浴露,也是在做活动,这么大一瓶只要十八块八,当时是有两个香味,我试了试,一个清凉海风的味道我不太喜欢,这个柚子味的道还挺好闻的,闻着有些苦涩,但是又伴着清甜,挺清新的,虽然我以前没用过这个牌子,但是我觉得特别符合我的审美,我就买了。”
葛玥童看着吴蕊手里那个熟悉的沐浴露包装,感觉好像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再想了的那些事情,又跟喷泉一样不受控制的从自己的脑子里往外冒。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吴蕊注意到葛玥童的表情变化,“我踩雷了是吗?”
“没有没有,”葛玥童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你看你这一身汗,赶紧去洗个澡吧,明天早八早点睡。”
陈言在书房坐到十点多,他感觉今天的时间过得有点慢,总算是到了要去洗漱的时间段了,曹阿姨的碱水面包应该是全做好了,一楼也已经安静了下来,整个二楼就更是落针可闻。
陈言从衣柜里给自己拿了一套干净睡衣,他一向衣服换的特别勤,沾过身脱了就一定要洗,之前虞移就说陈言的衣服全是洗旧的,但是陈言就是喜欢换。
洗好澡出来坐在桌前吹头发,他以前没觉的自己的房间这么大这么宽敞,甚至显得有些空,吹头发的时候,吹风机的声音甚至会带起来一点回音。
陈言注意到自己的睡裤上有一根长头发。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陈言伸手把这根头发捏起来,因为二楼三楼都只有陈言这个阳台上的一台洗衣机,所以大家回来了,衣服都是混在一起洗的,女生确实更爱掉头发,这个陈言有经验,只要生活环境里有个女孩子,身上沾上她的头发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又不像以前葛玥童住一楼的时候用她自己的洗衣机,大家的衣服都混在一起会有这个问题。
葛玥童的头发看着挺健康的,黑,其实不算很直,不知道是不是在洗衣机里卷过的原因,有着一些幅度不大的弯曲,也没有分叉,很有光泽,一般来说熬夜或者用脑过度了,或者心情焦虑就很容易掉头发,葛玥童现在研三了,从她论文的初稿来看,写的肯定是辛苦的,她又很认真,每天盘着腿坐在电脑前跟参禅一样定住了,很难说这不是一种新型的打坐,陈言知道这年头想要拿个文凭挺不容易的,虞移是说过迎大的研究生毕业要求不算高,重点还是落在毕业论文上,想要顺利过关还是没那么容易的,连虞移都这么说,葛玥童掉头发也不稀奇。
是不是研三了太焦虑了呢,毕竟毕业后面还连着找工作,上次听虞移说葛玥童是不打算继续深造了,那毕业了肯定是要找工作的,她学这么个专业,考个编制专业受限比较大,对口单位也就是广电、纸媒、新媒体什么的,这些行业门槛又不算很高,其他专业也能进,竞争也比较激烈,现年头脑力工作不好找,是因为发愁这些所以掉头发吗,还是说一毕业了生存压力也会变得很大,没有了学校这个象牙塔的庇护,房租水电吃饭出行成本一下就上来了虽然葛玥童生活上精打细算,也不乱花钱,可是这换谁都有压力,所以是因为这个掉头发吗。
陈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小提心吊胆惯了,所以每次有点小细节什么的就很容易去想很多,这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思维定势,他克服不了,之前踏实医生说这样很容易忧思过度,对身体健康没好处,还给了个四步缓解法,第一步就是立刻离开当前的环境,陈言把那根头发扔进垃圾桶,站起身来跑去书房吹头发了。
彭老师好像比较喜欢早上一二节上课,一般他的课都在一大早,很少有三四节的,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孙羽萌去开水间接水了,葛玥童因为打印出来的作业最后一页没订好,正在用问同学借的胶棒粘呢,吴蕊交完作业回来正好彭老师和孙羽萌一前一后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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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在开水间遇到彭老师了,”孙羽萌一回来就很开心的样子,“他说他看到我的第三篇省级了,那本杂志他经常会看,说我也得挺好的,嘿嘿嘿。”
“哎呀厉害啦,”吴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