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和前城还是远了点,周五一下班向激川一分钟都不耽误就出现在了前城机场,本周末向激川双休,他打算去看看位臻一。
向激川自己想想都觉得还是挺有戏剧性的,以前的他在京城工作一休假就马不停蹄回前城找陈言,现在的他在前城工作一休假就马不停蹄得去京城找位臻一。
其实如果不是曹阿姨说起葛玥童搬回来住了,这个周末向激川肯定是要找陈言出来的。
向激川听虞移说过陈言当时赶葛玥童走的时候话说的很难听,所以现在向激川也不是很明白陈言这又把葛玥童带回来是什么意思。
赶葛玥童走这件事,向激川多少也能猜到点当时陈言心里的想法,无非就是觉得葛玥童应该去过一种没有玉成村的完全舒心顺畅的生活,这不单单是陈言对葛玥童的希冀,估计也曾是他自己的人生理想,向激川从接触到葛玥童开始,到慢慢了解了陈言为葛玥童做的一切以后,向激川这种感受就越清晰和明确。
但向激川搞不明白陈言让葛玥童又住回来算是个什么说法,听曹阿姨说陈言的胃口一直提不起来,休息的也不是很好,人还是怕凉,向激川一直在暗自着急,可是去复查医生都说恢复的还算可以,向激川也知道在自己这儿陈言这孙子软硬不吃,很多事虞移磨一磨陈言偶尔赏个脸,葛玥童又要比虞移更好使一点,所以现在葛玥童搬回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向激川都暗自松了口气,放心的把整个周末交给位臻一。
根据曹阿姨的描述,葛玥童这次回来应该也是临时住一下,带的行李也不多,向激川还问虞移知不知道这件事,虞移说不知道但是感觉也不算太意外,向激川隐约感觉虞移好像知道点什么,犹豫了一下没多问,毕竟万一是陈言交代的不让说,自己问了也只会让虞移为难。
向激川落地的时候位臻一也差不多到机场了,向激川提前找了个钟点工把他在京城的家都给打扫好了,位臻一那个毕竟是单位宿舍,老房子隔音差周围住的都是同事,不是很方便。
“我看童童回前城了,朋友圈里发了照片呢,”位臻一和向激川一起坐地铁,京城的交通基本都还是地铁更快更方便,这会儿都已经十点多了,地铁上人也还是挺多的,位臻一和向激川站在一起,“之前不是说她在前城也没什么家人朋友,你说她这次回去是不是找陈言啊?”
“是,”向激川点了点头,他一向不太看什么朋友圈,所以不知道原来葛玥童发了这样一条动态,“听曹阿姨说住在陈言家呢。”
“真的吗?”位臻一语气惊喜,“他们是在一起了吗?”
“这个没有,”向激川叹了一口气,他了解陈言,陈言对自己的评价出奇的低,也从来不会去想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肯定也是轻易不会去恋爱结婚之类的,陈言觉得自己也没资格去做这些事,“如果他们两个之间真的会是这样的结局,那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不这么认为,”位臻一笑着看向激川,眼睛弯弯的带着一股得意劲儿,“我看的出来,童童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她和陈言不一样,他们俩虽然看上去很像,但是童童可是全身上下都有着一股要过好自己这辈子的劲儿的,就冲这个,我就觉得他们两个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到向激川家楼下的时候都十一点了,位臻一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提椰子水,她说最近被同事带着迷上了这东西,冰一下更带劲儿,向激川本来也有点渴,还没进电梯就消灭了一瓶。
“你上次给我带的钟阿姨做的那些小香包,”位臻一等着向激川刷开门,她之前来过这里很多次,以前都是直接奔着滚床单来的,这次还是她认识向激川以后第一次来,“我同事他们都说特别可爱,都问我要,我一个都没舍得给,他们都说我很小气来着。”
“一起洗澡?”房子收拾的还挺干净的,餐厅桌上花瓶里和客厅茶几上都摆上了鲜切花,看着还挺温馨,向激川四下看了看还挺满意的,提议道,“还是分开洗?”
“一起吧,”位臻一去厨房把椰子水塞进冰箱里,“正好一边洗还可以一边聊聊天,我这儿还有个大八卦要讲给你听呢,就等你来了,憋的我好辛苦呢。”
当然位臻一的这个大八卦最终还是没在浴室里讲成功,毕竟向激川这边着急做的事情优先级更高一些,等两个人吹干头发躺在床上,这都快一点了,位臻一一直打哈欠,但是向激川一问起这个大八卦,位臻一还是打起精神和向激川脸对脸躺着,认认真真的讲了一下。
位臻一的前男友辞职了,就刚批准的事儿,起因就还是很简单,就是五月底的时候前男友的前女友逃婚跑来京城找他了,这对癫公癫婆一见面立刻旧情复燃,与此同时被逃婚的现任一家还在到处找这位前女友,而这位前女友就很自然的躲进了位臻一前男友的宿舍里,两个人周末还跑去周边短途旅游什么的,端午节向激川来找位臻一的时候碰到位臻一的前男友,这位前女友正在这位前男友的宿舍里睡懒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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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之后没多久,女方现任,已经领了结婚证的现任,终于找上门来了,双方爆发了很激烈的冲突,现任家来了不少男女亲戚,这对癫公癫婆也不示弱,吵不过打不赢被打的都见血了,两个人抱在一起站在阳台窗户边缘上说要跳楼殉情,现任一家慌忙报警,警察消防救护车一来,整个家属院算是热闹炸了,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个大爷为了看热闹还中暑昏倒了,现场被救护车拉走的,周围那些围观的还有人开直播,电视台的民生节目也来了,单位领导也知道了,都赶到了现场,这对癫狂鸳鸯抱着跨坐在阳台的矮墙上,任由大家劝说也不为所动,倒是现任一家在警方的劝说下觉得也没必要了,就提出离婚,谁知道这位前女友居然不答应,死活都不愿意离婚,向激川听到这还专门问了一下这位前女友还活着没,毕竟如果他是位臻一前男友的话,听到这话可能会一把把这个女的推下去。
当然活着啦,位臻一表情很认真的接着讲,后来你知道他们怎么下来的吗,当时都好晚了,天都黑了,楼下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喊了一句还跳吗,那女的突然就哭了说喊这个话的人不尊重她冒犯了她让她很伤心,她要去找这个人吵架,一翻身就从阳台栏杆上给下来了,她一下来下面看热闹的人不是都散了吗,她还冲下楼抓着那些还没走掉的人挨个质问那句话到底是谁喊的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当时也在楼下看热闹啊,”向激川自己就是精神病院出来的,什么疯子没见过,他只觉得眼前的位臻一绘声绘色讲故事的样子特别可爱,“那句话不会是你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