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玥童感觉心里特别慌,又想起来上次董迎月打电话好像也是这样有点怪怪的,心一下就悬的高高的,后背也感觉凉飕飕的,她忍不住的害怕是不是杨展的事情被家里给知道了,但是又不敢真的问出口,只能强装镇定的笑着说:“姐,我天天在学校里待着我能遇到什么事儿啊,你就放心吧啊,这么一问我都有点害怕了呢,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啊?”
“看你姐这个嘴笨的吧,”二姐夫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镜头里,手上比划着给葛玥童看了看他买的一大袋面包,“你姐还能担心你啥,这不就是看你这一个来月没怎么经常和家里联系,想问你怎么回事儿呗,问就好好问,又说什么问不出口,我知道她担心啥,担心你谈对象了呗,我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么大姑娘了谈个对象多正常,你姐在这和你说半天还没和你说明白,还把你给弄慌了,嘴真笨。”
“哈哈,”葛玥童一下就放松了下来,甚至没忍住笑,“这样吗姐,那我可以告诉你,没有,真没有,最近学习比较忙,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只有勤能补拙,让你担心了姐,很抱歉。”
“没事没事,”董昭月的脸色明显松缓了不少,“学习忙你就好好忙你的,我就是瞎操心了,想着别是遇上什么是你怕我们担心都不和家里说,我和你说,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儿都要及时告诉家里人啊。”
葛玥童又和姐姐姐夫聊了一会儿,二姐夫表示等葛玥童再回来一定要让葛玥童也尝尝这家店的这个面包,非常好吃,每天排长队,葛玥童欣然答应了。
午休起来下午没课,葛玥童坐在床上发呆,醒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一看,有未接电话来自邢宜茹,赶紧回拨回去。
“你这都从前城回来多少天了,”邢宜茹接起电话,那边似乎有些嘈杂,但她的声音很是兴奋,“什么时候想起我啊,要不我亲自去学校接你怎么样,我和你说,我们五一看样的那套诃子裙已经没现货了,我今天才下了第二批的订单,好卖,真的好卖。”
“那就好,小茹姐,我晚点过来你店里找你怎么样?你现在还是烧心没胃口吗,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我给你做。”葛玥童下床先去给自己接了一杯热水,刚邢宜茹一提起那套诃子裙,葛玥童眼前就浮现出她回前城的时候陈言的样子,受伤二十来天陈言头皮上已经有了一层短短的发茬,能够自己拿着勺子稍微喝点东西了,医生的诊断说是可能丧失了一些肌肉记忆导致很多事情要重头学起,至于大脑功能的丧失程度以及是否失忆,从检查结果上来看大脑结构应该是没受损的,可能还是因为心理刺激太大才导致的大脑自我保护性关闭了一些功能,只能慢慢恢复,具体这个慢慢是多久,医生也不知道,弄得葛玥童也很是惴惴不安,甚至都想再延长一点假期,最后还是虞移说他留下来陪护比较合适,葛玥童也不能一直老请假,好说歹说,才让葛玥童回到学校里上学了,可葛玥童还是有点不放心,一早一晚都在和虞移问陈言的情况。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我想想啊,”邢宜茹现在孕九周了,正是难受的时候,一天什么都不吃还觉得心口一团硫酸火焰在灼烧,难受的不行了,搞得魏炆君也很牵挂,一到周末就飞回来陪着,“前天去秦老师家,师娘给做的凉虾,酸酸辣辣的那个汤汁还挺好吃的,那个凉虾我吃了点就觉得反酸,我当时还在想这要是换成面条多好吃,要不你来咱们做个酸酸辣辣的凉拌面吧?”
“这个好说呀,我等下换好衣服就去买菜,咱们晚点见哦。”
葛玥童打着哈欠把手机搁在桌面上准备换身衣服,注意到手机上头又来了一个未读消息,是虞移发来的一张陈言坐在他病床上的照片,虞移手里拿着一大朵很漂亮的盛开的粉白色荷花伸到陈言面无表情的脸跟前,虞移随后发来的信息说这边的人工湖今天开小船进去打捞垃圾,保洁阿姨摘了一些荷花,送给虞移一朵,香的不得了,但是学长好像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
葛玥童把照片放大了认真看,老实说陈言的侧脸还是挺能杀人的,线条特别流畅,有种很锋利的好看,可能是因为侧脸弱化了陈言那双眼睛的双眼皮带来的热切无辜又喜悦的眼神吧,侧面看的陈言有种很干净的傲气。
葛玥童看到陈言的手机就放在他床头柜的上面,屏幕还是亮的,虞移每天都会把陈言的手机塞给他,手把手的教他怎么用,用虞移的话说这年头人人脸上至少长着一个手机,学长能把别的都忘了封闭了,还能忘得了朝夕相处的手机么,所以每天在陈言做康复的间隙都要抓着陈言摆弄手机,葛玥童虽然理智上觉得这可能没什么用,心里又暗暗的祈祷最好有用,也就没说什么任由虞移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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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的手机放的离那只好运麒麟很近,火红的麒麟前足边立着一张卡片,是葛玥童那个皆有尽时的书签卡片,虞移觉得意思很好,问葛玥童要走了,现在跟个等着开光的符咒一样放在陈言的床头,以祈祷真有什么神仙灵兽保佑,让陈言苦尽甘来。
葛玥童的外套救陈言的时候被她自己撕了,那身衣服也因为血迹太多洗不出来,只能扔了,向激川和虞移两个人都送了葛玥童新的衣服,虞移送的是他去快时尚品牌买的,和米新荷一起挑的工装风格背带裙两件套,口袋很多,还挺适合葛玥童的,葛玥童也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