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葛玥童很矛盾,陷入了一种灰心的深刻怀疑里,当然她一点都不后悔跟着虞移回来救下陈言,也不后悔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来陪护,她只是泄气于不说自己这样的普通人了,连向激川这样家里如此有钱,虞移这样家庭背景深厚的人,在面对这件事也是屡屡受挫,真正该被处理的人收受不到一丝牵连,所以之前葛玥童很委屈,也觉得很不平。
也许是这几天陈言的康复速度肉眼可见,又或者换了一个安静宽松隐秘性好的环境让葛玥童真的能够静下心来去思考,也可能是那天晚上陈言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不松手,总之葛玥童今天上午还在梳理思绪调整情绪。
她好像隐约有些明白,首先陈言的想法肯定是就没给自己留活路,所以自己和虞移把陈言救下来这件事对陈言来说未必是个值得高兴的意外,既然陈言都没想活着,肯定也就没想过要去追究或者报复这些所谓的幕后主使,甚至这件事本身就如向激川所说是陈言也参与并且精心设计好的一个双赢局,既然陈言和对方都是赢家,那就是利益共同体,虽然陈言现在留下一条命,可不影响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也就是陈言的金主赢得所向披靡,两个人既然作为利益共同体,就谈不上什么追究与问责,甚至陈言没死掉可以看做是一种违约,这也就让所谓的讨说法变得首先名不正言不顺,出师无名的东西怎么可能名正言顺的得到想要的结果呢。
葛玥童想到这一层,也就更明白了向激川对董承豪和董二夫人严防死守的用意,陈言既然没死,就不得不继续参与这个棋局,哪怕他现在空有一个身体在运转,都不能阻碍到他的金主为这个长局收一个完美的尾,别的可能也做不到,最起码陈言这边现在必须是平静的,无需他金主格外分神的状态,躲开董二夫人母子安心疗养,已经是这个阶段的最优选。
毕竟董承玺的罪行证据确凿,也没什么能挽回的余地,董二夫人母子俩要来也不过是想要闹一场,看看能不能费尽心机手段拿到一纸谅解材料,为董承玺在量刑范围内最大可能的争取轻判,向激川之前也说了董承玺此举虽然主要是长期以来对陈言的怀恨在心,可发作的这么厉害背后必然有人怂恿指使,这些人既然能让董承玺千里迢迢赶来行凶,必然做的也是很隐蔽的,甚至可能早就想好了退路,只有让董二夫人彻底死心知道找陈言和解行不通也没指望只能浪费时间,董二夫人才会寄希望于证明董承玺是受人指使不是主谋,多拉点人下水的同时为自己最后的宝贝儿子争取一个轻判。
葛玥童想到这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一圈淤青,再看眼前的陈言可能是因为扶站也很耗费体力,又或者伤口还是很痛,鼻尖上都是一层汗,葛玥童赶紧回过神和虞移说差不多了赶紧把人扶下来吧。
虞移一项心思细,他看得出来葛玥童正在认真思考些什么事情,显得颓废沮丧又失望,虞移自己没有陈言读心术般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所以也不是很明白葛玥童这种情绪的来源,但他还是和向激川一起把陈言扶到了床上,陈言出不少汗,小护士拿了一身干净病号服给陈言换,葛玥童就先出去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葛玥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上是已经基本完成的毕业论文开题报告,她打算自己再好好过一遍就发给秦老师看看,电脑任务栏上微信的图标一直在闪烁,点开有来自孙羽萌、黄玮铭和董迎月的信息,葛玥童一个一个点开看。
“童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孙羽萌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即使只是文字都能想象的出来她的表情和语气,“媛媛姐上次考的那个事业单位成绩刚出来了,媛媛姐笔试第二,进面试啦。”
“那可太好了呀,”葛玥童也觉得孙羽萌的高兴劲儿传递到了自己身上,让她这几天的负面情绪有所减轻,“我记得是实验员岗位招两人是不,那媛媛姐岂不是基本稳了。”
孙羽萌估计在忙,没回复,葛玥童又点开黄玮铭的未读消息。
“我和小欣兴正式在一起啦,”黄玮铭发来一个脸红的表情包,“等你回来我们打算请大家吃一顿,也正式把她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呢。”
“那我们可要吃点好的,”葛玥童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