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媛媛姐毕业走了,我就得换个新室友了,”孙羽萌不无伤感的说着,“我就真的好担心,他们都说千年修得好工作,万年修得好室友,其实我本科的室友之间就比较疏远,虽然大家都是一个班的,但是我们寝室就是大家都玩不到一块去,不过还好大家素质都比较高,玩不到一块去也能一起生活吧,反正日常主打的就是一个相敬如宾,各忙各的,大家也都没什么太深入的交流,但是也没矛盾,反正就平平淡淡住到毕业吧,这种的。”
“我大学室友也差不多,”本科期间葛玥童其实在宿舍呆的时间也不算长,同寝室的室友接触的也不多,不过整体也都是相处的挺愉快的,“我们当时有两个同学是参加学校的话剧社团,她俩就经常在一起活动,我就平时比较宅,另外一个室友我们也不太清楚她一天都在干什么,早出晚归的,在寝室就带着耳机不和我们大家说话,但是她也不会吵到我们,值日也都做,平时上课也是一个人找个角落的地方,一直到毕业我感觉都没怎么和我们说过话。”
“哎,遇到好室友真的很难的,我堂妹她们宿舍就有两个女孩子因为洗衣服的事情有了点矛盾,也没解决好,现在弄得老死不相往来了,”眼看马上走到图书馆了大厅了,孙羽萌也压低了声音,“两个女生都想团结其他室友孤立对方,在寝室搞得很尴尬,我堂妹说幸亏她现在每天除了兼职就是沉浸在棉花娃娃的事业上,感觉很充实,一回宿舍还有点事情干,不然不知道多尴尬。”
“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葛玥童压低声音跟在孙羽萌后面进了图书馆大厅,大厅里冷气十足吹得人一下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堂妹还在鸡排店兼职呀?”
“没呢,忘和你说了,上次你介绍的那个娃娃衣服的店,特好,我堂妹准备搞个大的,进了一百多件衣服天天在他们学校的创意市集摆地摊呢,居然买的还挺好的,我堂妹还挺有想法的,把他们学校的logo印在娃衣上做成周边文创,卖的还挺好的。”
“这也太厉害快了吧,还是年轻人有想法。”大厅里很安静,葛玥童说完这句话也赶紧闭嘴了,她上次来看了一本还不能借走的期刊,今天刚好等着孙羽萌找书的时候可以再看一会儿。
从图书馆借完书出来,天色已经擦黑,两个人并排往回走,路过快递站的时候正好遇到来拿快递的吕媛,三个人凑成一堆往宿舍走,自从悦省成功入夏,很多文体活动就改在晚上进行了,今天好像有轮滑协会和滑板协会的校级优秀社团联合路演,就在离快递驿站不远的塑胶网球场,好像还有一些网红和校外高手参与,还搞得挺热闹的,校道上甚至都散落着一些宣传彩页,主持人激情澎湃的讲话声带着回音在学校里激荡,声音大的三个女生都快听不清对方说的话了,只能加快脚步想快点离开这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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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你怎么突然不走了?”现场突然响起的音乐声很大,孙羽萌一回头看到葛玥童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能大着嗓门喊了葛玥童一声。
现场正在播放的这首歌好像是陈言的手机铃声,葛玥童听到的一瞬间就听出来了,虽然陈言的手机几乎常年静音,但他好像也有要等着接的电话,有时候就会把铃声打开,陈言的手机铃声葛玥童听到过几次,好像是一首日文歌,但是离开陈言家以后,葛玥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好陌生又好熟悉,一下子就把葛玥童拽回了玉成村的那栋小楼。
“我就觉得这首歌挺好听的,”葛玥童也大着嗓门向自己的好友比划着解释,“所以一下就停住了。”
“可以听歌识曲,”吕媛抱着自己的快递走过来,掏出手机打开音乐软件,“这样一下就能找到这是什么歌,搜出来你就可以回去听啦。”
“我还以为你落东西在图书馆了呢,”现场的音乐声简直震耳欲聋,伴随着人群的欢呼叫好,口哨鼓掌,热闹非凡,“原来是觉得这歌好听,不过确实很欢快呀。”
“杂音太多了,识别不出来,”吕媛举着手机,上面显示识别失败,“太多音源了,手机识别不了,这可怎么办呀。”
“没事,我们回去吧,我就是突然觉得挺好听的啦,”葛玥童拽了拽正在下滑的帆布包带子,“不早了,我们回吧。”
“这也不难,你等我去问问,”孙羽萌把怀里抱着的书一把塞进葛玥童怀里,转身就准备往人堆里扎,“我看到他们主舞台那里的音响设备了,放音乐的同学肯定知道这是首什么歌,我去问问。”
都不等葛玥童伸手拉住孙羽萌说不用了,孙羽萌就跑来了。
不一会儿孙羽萌举着手回来了:“问到了问到了,赶紧走吧,我耳朵变得受不了啦!”
三个女孩子半跑着走出去大概二百米,总算是清静了,孙羽萌摊开手掌心,上面居然是黄色的发光字。
“放音乐的同学说没有别的笔了,只有今天装饰现场用的发光笔,我就让他写我手心里了。”孙羽萌的手掌中间有两行字,一行是ViVi,应该是歌曲的名字,另一行估计就是歌手的名字了。
“米律玄师?”吕媛看着这行字读了一下,“这写的有点潦草啊,童童你看得出来是什么字吗?”
“米津玄师,”葛玥童手机上已经搜完了歌曲的名字,正在看歌曲的介绍和评论,“还是个很有名的歌手,看来我们真的是老啦,都没听过呢。”
“搜出来了就好,那我就放心把手擦了,总感觉这个笔迹有点痒痒的,”孙羽萌拿出来一张湿纸巾擦着手,“咱们赶紧回吧别在这里喂蚊子了。”
葛玥童又看了一眼手机,歌曲评论高赞里有一条:天天把死挂在嘴边的人,不是在期待死,而是在渴望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