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宝妮儿:“确实,道歉的话还有挽回的可能性,你这样一直逃避不是办法,哪怕被他狠狠骂一顿呢,当然我觉得以你对他的描述他可能也不会骂你,所以你还是抽个时间去见见他吧,你要是觉得很难一个人去面对,我可以过来陪你。”
北欧留子大写的惨:“白高兴这么些天了,我还以为这世界又可以相信爱情了,不过万事讲究一个好聚好散,既然他觉得这么受伤害,你就应该去好好道个歉,真的,你光躲着不是办法,这么做对他也太不尊重了,对你这些年的美好情愫也不尊重。”
是宝妮儿:“的确,就算是要真的亲手埋葬这份感情,你也得确保自己八九十岁的时候不会一想起来现在没去道歉而后悔呀。”
实验猴不够抓个帅哥凑:“我就说怎么一大早来实验室发现我的实验组小鼠死了两只呢,原来是你们两个的故事就这么潦草的结束了啊,我一米八几的壮小伙子实验对象就这么没了吗?”
米新荷其实也知道,自己还欠虞移一个完整的道歉,只是她一直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她第一次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一样固执的认为也许只要她不迈出这一步,他们之间就好像可以维持一种薛定谔的关系,直到时间长的他们遗忘彼此。
那天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米新荷在手机里四个军师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的挪到虞移宿舍楼下,站在楼下看虞移的宿舍是亮着灯的,米新荷犹豫了好长时间,在脑子里把可能发生的所有场景自己应对方案都过了好几遍,在确定了诚恳道歉,任打任骂但是绝对不牺牲自尊的选择以后,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脚步沉重的踏上了楼梯。
米新荷预设了所有的场景,构想了所有的可能性,但她偏偏没想到,她敲不开虞移宿舍的门。
宿舍里明明还开着灯,米新荷一开始也是轻轻的,三下三下的敲,一直都没人来开门,也没有动静,米新荷有点丧气的想要走了,然后又一想到不论如何都还是要和虞移好好道个歉,这会儿没人应门也许虞移正在洗澡没听到,又在门口站着等了十多分钟再接着敲,但是还是没有动静。
米新荷有点无助的站在虞移的宿舍门口,虽然过道的窗拉着窗帘,但是可以看到宿舍里大灯是亮着的。
米新荷又敲了一会儿,她不是没想过要不就算了,但是她也知道这次算了之后,她恐怕再也没勇气站在这扇门前,于是她隔着门喊了两声虞移的名字。
门开了。
只不过是虞移隔壁寝室那个学长,当时这个学长博二,神经衰弱的症状已经很明显了,拉开门直接对着米新荷就是一顿输出。
“敲半天敲不开就算了,你敲都敲不开还能喊开吗,人家不想给你开门,懂吗,你一个女孩子在男生宿舍门口敲敲敲合适吗?吵死了!”
说完砰一声把门甩上了。
这要是平时的米新荷,上手把他这扇门直接卸了都算是轻的,怎么说话的这是,别人轻轻敲门他受不了,他在这大吼大叫还摔门的就很合适了?
但是那天的米新荷没心情做这些,刚才那个学长说的话就像一根一根刺直直扎进米新荷心里,她心想也许虞移不开门就已经是一个很明确的态度了,他不想再见她了。
米新荷坐在虞移宿舍楼的楼梯上哭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她知道到了这一步想不通也得想通,不甘心也得甘心了,人生还很长,注定要后悔的事情太多了,不差这一件。
米新荷不知道,那天晚上一点多,陪着导师出来开会失眠睡不着的虞移正在酒店的自助影院看电影,现场只有两个估计也是睡不着的阿姨,两个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