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兴了,”虞移又喝了几口冰水“我这几天都在偷偷高兴呢,我以为你一直在默默关注着我什么的。”
陈言这次等虞移先去洗澡,等虞移洗完出来,陈言还在工作室里找料子,虞移穿着睡衣一边擦头发一边穿过过道推开工作室的门,陈言正站在梯子上,从直通天花板的材料柜里翻找着什么东西,虞移站在下面也看的很清楚,都是真空包装的,打了标签的布料。
“学长你在找什么啊,要我帮忙吗?”虞移擦着头发,仰着脸问。
“找块几年前的料子,”陈言快速地核对着码放整齐的布料们的包装袋上贴的标签“有个客户说袖口不小心烫了个洞,问我还有没有办法补救。”
“你这是在找当时的那块布料吗?”虞移伸手帮忙稳住梯子“怎么补救啊,打个补丁?”
“看他发来的照片应该是雪茄烫的,可能需要把整个袖口换掉,”陈言一边翻找着标签一边和虞移解释“这些布料我都会留样,以备不时之需,找到了。”陈言一边说一边抽出一个袋子,能看的到里面是块铁蓝色的布料,然后抱着布料走下梯子。
陈言拆掉包装展开布料的时候,虞移实在没忍住:“学长,你管这个叫‘留样’?”
陈言手里的布料起码宽度超过一米七,长度超过两米五,确实不是一般人想象的“留样”的概念。
“留样都是要跟客户提前说的,而且也是要收费的,”陈言把布料放在工作台上仔细地检查着“有的客户不留样,那做完衣服的碎步我就不会留着了,有的客户正常留样,一般是保留一块50*50的布料以便打个补丁之类的,有些客户可能当时只做了外套,以后可能会需要裤子马甲风衣之类的,就会根据他们具体的需要留样,这可客户当时是做了一套带马甲的西装,他说要留一个风衣的样,我现在先量量看换个袖子的话余下的布料影不影响他以后制作风衣。”
“还有这么多讲究吗,”虞移头发擦得差不多了,也跟着凑到陈言的工作台跟前“那那些不留样的,碎布头你都直接扔了吗?”
“不会,”陈言认真工作的时候特别好看“这些料子都很贵,我一般会物尽其用。”
“比如?”虞移还没见过陈言给人裁制衣服,他觉得很新鲜。
“稍微大快一点的我一般会自己收起来,再碎一点的就先做成拼布,然后拿到厂里做成口金包手拿包什么的,挂在网上卖。”陈言量完以后显然是对料子的余量很有信心,然后把展开的布料重新叠好放在了工作台上。
“也就是说你的工作室其实主要靠网络销售吗?”虞移像条尾巴似的跟着陈言走来走去。
“我工作室没有网店,我刚说的是厂里的网店。”陈言把梯子收好,走到门口手按在开关上示意虞移赶紧出来。
“那你工作室平时都是怎么招揽顾客的呢?”虞移跟着陈言出来,陈言啪的一声关上了灯。
“就靠顾客之间互相介绍。”陈言一边在手机上回复那位客户,一边推开门回到卧室。
“光靠客户介绍的话,生意能好吗?”虞移坐在折叠床上,今天没开空调,湿着的头发有点儿冷。
“多的话我也做不过来,”陈言应该是回复完了信息,伸手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去阳台拿浴巾“你也知道我经常不在家,而且眼睛也不太好。”
“你的眼睛就不能好好治以一下吗?”虞移起身去找吹风机“我看你经常用眼罩遮住镜片减少左眼使用,好好治一下应该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吧?”
“这已经是好好治的结果了,”陈言拿到浴巾,推开了浴室的门“不好好治的话,眼球都保不住了。”
初八早上吃的是豆浆油条配泡菜,陈言看虞移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拿着油条直发呆,但是该交代的还是要赶紧交代了:“我等一下会出趟门,吃完中午饭就回来。”
“学长你要出门?干嘛去?为什么不带我啊?”虞移本来确实有点没睡醒,但是一听陈言说要出门就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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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村口走个亲戚,吃完饭就回来,”陈言喝了一口碗里的豆浆“这个真的没办法带你一起去。”
“学长你还有亲戚在这里?什么亲戚啊?”虞移一脸的不可思议,住进来这段时间,据他观察陈言简直就跟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春节都没有跟父母亲友有任何的一点联络,虞移甚至想过学长可能是个孤儿弃婴之类的,当然陈言看着就不像是有父母的样子,可是现在陈言又突然说要去走亲戚,这实在是让予以非常意外。
“认的亲戚,”油条是陈言早起去菜市场买的,现在还热乎着,北方油条讲究的就是一个蓬松酥脆,比悦省绵密甜腻的南方油条更讨陈言欢心“我在这村里开厂,没有靠山怎么可能安稳开的下来呢。”
“哦,所以你说的走亲戚,其实就是去上供是吗?”虞移一脸这些门道我都懂的小得意。
“真的是走亲戚,虽然是认的亲戚,但是不你说的这种性质”陈言被虞移逗得笑出了声“那是我爷爷和姑姑姑父,他们在村口开了一家烧鹅店。”
“你不说那是你的靠山吗?不用交保护费的吗?”虞移觉得桌上的小泡菜格外酸冽爽口,忍不住不停动筷。
“爷爷确实帮过我很多忙,”陈言看到虞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