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六此言,刚好解了他燃眉之急,于是亲自走上前去拉起瓜六的手,“文鸳啊,你舍得?”
“舍得!”瓜六弯着眼睛凝望乾隆,“咱们的永璜不是个帝王坯子,却是个忠实的臣子。”
“皇上,你相信咱们的永璜吗?”
一把年纪了,偏偏容颜依旧,这娇滴滴的声音瞬间让乾隆梦回潜邸。
乾隆牵着瓜六的手坐在了龙椅上,“还记得那年你初入王府,对朕表明心迹,与朕情意相连。”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初心从未改变,是朕忽略了你的心意了。”
“这次的事情就让永璜去吧!”
一番深情告白下来,瓜六内心无波无澜。
她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就悄然抽出了手,“皇上,后宫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那臣妾就走了。”
“诶?文鸳?”乾隆抬起手,却只碰到了她手帕的一角…
他无奈的笑笑,“文鸳也成长了,如今倒是有些母仪天下的风范了。”
“你们也别跪着了,祺贵妃替你们想出了对策,你们还不去请卫临?”
江与彬忙带着太医院众人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他一路走一路想,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其一是,祺主儿明明是不乐意搭理赘婿皇上,在赘婿皇上的眼底竟然变成了母仪天下的风范了?
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其二是,祺主儿什么时候脑子这么灵光了?刚刚那一番话说的简直滴水不漏。
神奇!想不通!
瓜六在轿子上无比的得意,她已经想到了大批的赏赐送到定亲王府的样子了。
不过,痘疫的确难缠,她也担心自己的好大儿。
“景泰,你去让阿玛弄一些蒙古的闷倒驴和艾草备着给永璜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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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告诉永璜的福晋,让她安心,永璜不会有事儿的。”
景泰撇嘴嘟囔,“主儿这又是何必呢?既然担心大阿哥,就别让咱们大阿哥去了!”
瓜六伸出手,半天没够到景泰的脑袋,最终只能做罢,“你懂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才是理想。”
“本宫的永璜虽说没什么心眼,但却也是一腔热血的。”
“这种活他干的确合适,如懿那封信上的说辞,虽说都是算计的成分,但若是从本宫嘴里说出来,就是胸襟宽广、心怀天下了。”
另一边的双福踢了一脚已经融化的雪,“奴才心里还是不舒服,这那拉氏真是顽强的小强,可偏偏又没什么直接能处死的理由。”
“奴才好气!”
“呵,整个话本子都不讲规矩了,你俩倒是规矩的很。”瓜六歪在扶手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九阿哥出生已经经历了太多了,本宫无意去谋害幼子,但是痘疫的滋味,也该让她尝尝了。”
双福当即转悲愤为喜悦,“奴才这就去安排,这事儿奴才可太爱干了!”
“等等!停轿!”瓜六气不打一处来,从轿子上下来,抢过他手里的拂尘就抽了过去,“你就不能等研制出药之后再动手?”
“容佩还在她身边,凌天也在,你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两千吗?”
双福灵活的躲开,嬉皮笑脸的认错,“主儿,奴才错了,奴才努力长脑子!”
如懿远远的看着瓜六追着双福打,忍不住露出嫌弃的神色,对一旁的容佩说道,“有失体面啊!走吧,咱们去尚书房,给皇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