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衣袍,不施粉黛,长发披散着,宛若坠落凡尘的嫦娥仙子。
又好似路边可怜的狸猫。
心下一疼,快步走上前去,拉她坐在了龙椅上,“婉婉啊,你这是受什么委屈了?莫不是跟祺贵妃她们打马吊输了?”
魏嬿婉一边哭,一边控诉,“皇上,臣妾的家人,家人……都被太后控制起来了。”
“皇上,您得为臣妾做主啊!”
“三年前,太后用家人威胁臣妾,让臣妾攀附隆恩,为她效力。”
“臣妾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臣妾还是阴差阳错的成了皇上的妃子,如今太后挟制又臣妾的额娘和弟弟,想要打探皇上举动。”
“臣妾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如懿上前一步,把依偎在皇上身边的魏嬿婉一把拉了起来,怒目圆瞪,“你今天的一切都是太后提携的,你为何要卸磨杀驴?”
魏嬿婉顺势摔倒在地,声音颤抖,“你说,太后是驴?”
乾隆看着如懿粗鲁的举动,狐疑的看向她,“如懿,你也是太后的人了是吧。”
“皇上,墙头马上……”
“啪!”容佩上前,干脆的甩了一巴掌,“皇上明令禁止你再说这句诗,难道常在忘了吗?”
进忠斜眸睨向如懿,随后走到魏嬿婉身边,把她扶起来,“令主儿莫急,您是皇上亲自挑选出来的,皇上自然会为您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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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福宫。
“嘿嘿,十三幺!”瓜六把牌一推,双手一摊,“银子银子,你们一个个今日怎么这么心不在焉,就连本宫出千都没发现。”
意欢给银子的手悬在半空中,“这与骗又有什么区别?”
高曦月索性把一把金瓜子都扔给了瓜六,“玩玩玩,就知道玩,也不知道婉婉怎么样了!”
“那两个蒙古妃子可不好对付,你这冷处理能行吗?”
瓜六乐颠颠的把赢得金银都给了景泰,随后才伸出四根手指,“有我祖传的辣椒水帕子,保证她哭的保真。”
“这一局儿啊能让皇上母子离心、让他觉得如懿是太后的人,还能让两个串串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更重要的是能救出婉婉的家人。”
“一举四得,本宫聪明不?”
海兰攥着手里的六饼,“贵妃娘娘聪慧,只是嫔妾却觉得不解气。”
“自从两个蒙古妃子入宫之后,嫔妾才知道在乌拉那拉氏的眼中出身竟然如此重要。”
“只恨当年下的是疥虫不是毒虫,没要了他们的命!”
意欢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现在下也不是不行。”
“你咋了?”瓜六凑过去看着意欢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你怎么虚成这副模样,如今走病弱美人路子了?”
“最近总是失眠多梦、心悸气短的,也不知怎了。”意欢喝了口景泰递过来的牛乳茶才觉得好了一些。
海兰看着她接茶杯时指甲上的淡紫色,猛的回过神来,“你中毒了?”
“中毒?”瓜六沉寂许久的战斗DNA在这一刻被重新唤醒,“江与彬,快快叫江与彬。”
嘿嘿,这不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