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弘历愣了一下。
他觉得这话听到心里不舒服,但却又找不出什么错处。
女人生孩子的确如鬼门关做客,稍有不留神就留在另一边了。
听了这话的瓜六血气上涌,那肚子里的可是她无痛当妈的第一目标,是本该足月生产的大阿哥永璜啊!
怎么被她说的如此不值一提。
于是她转过头,“侧福晋,你我同为女人,难道就不知什么是感同身受吗?”
“早晚有一天你也要生孩子,难道希望旁人也如此冷漠的对你吗?”
“说你冷心冷情,你知道捞一个犯了错的奴婢,说你有同情心,你却对生死攸关的诸英如此淡漠。”
“你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啊!”
青樱气的脸颊惨白,“你若是这么说,本福晋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富察琅嬅匆匆赶来,满眼焦急的看向弘历,“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诸英如何了?怎么会早产?”
弘历想着她肚子里还有身孕,连忙扶着她坐下,“说是廊下的水渍没有擦拭干净,诸英的孕肚遮挡了视线,脚滑摔倒了。”
“怀心!”富察琅嬅冷下了脸,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怀心,“你作为诸英的掌事宫女,竟然督促不力,连带着今日洒扫的一起拖出去,先关起来。”
看吗,这才是个正常人的思维模式!
瓜六刚缓下神色,就听青樱轻飘飘的开口了,“福晋,刚刚嫔妾已经跟王爷说了,留她们的性命好生伺候诸英,将功补过。”
富察琅嬅只觉得如鲠在喉,她看向青樱,“好生伺候主子,是当奴才的本分,你可知妇人难产稍有不慎就一尸两命?听着诸英的叫声,如此惨烈,杀她们千回万回也不足为过。”
青樱听了这话,不悦的皱眉,面带失望的说道,“想不到王爷娶回的福晋竟然是如此阴毒之人,你既然知道女子生产不易,就应该知道所有女子生产都是如此。”
“如今的诸英是,日后的您也是。”
“既如此,何必要跟一个奴婢置气,失了体面?”
富察琅嬅被她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青福晋,你僭越了!”
弘历也不悦的沉下了脸,“青樱,还不跟福晋赔不是吗?”
青樱倔强的说道,“嫔妾恳请王爷为诸英肚子里的孩子积福泽,也为福晋肚子里的孩子积福泽。”
我、忍、不、了、了!
瓜六上前一步,指着青樱的鼻子斥责,“王爷的孩子自然福大命大,何必用犯了错的奴婢来积德行善?”
她四下环视一周,发现诸英的产房外并没有鸡毛掸子,最终把目光落在了王钦手里的拂尘上面,她朝着王钦伸出手,“拿来。”
王钦怔住,“小主儿,您这是……”
“少废话!”瓜六一把抢过了王钦手里的拂尘,捏住马毛和桃木交界的位置,高高的举了起来,“今个本格格就替里面生孩子的诸英,被你忤逆的福晋,还有被你伪善面目蒙蔽的王爷好好教训教训你!”